一仰头,九月见了底。
现在的日子就是在喝罐装生活的底儿,撑得慌,又舍不得。
傍晚坐在楼梯间惆怅的时候有人在另外一个拐角替我吧嗒了一根万宝龙,呛得我还没来得及再思考点什么屁用都没有的事情就灰溜溜得回到座位上继续看书。最近在还暑假的肉债,每天一根香蕉一个苹果就打发了,还得定时定点喝那个跟屎一个色泽的中药。败胃口,我觉得自己就像巴浦洛夫的那条狗,都快被训练出生理性的条件反射了。
某天,我跟小贾去逛超市,有位小哥捧着一盒切好的凤梨,新鲜的凤梨没有凤梨罐头的甜腻和密封久了带来的铁锈味儿,带着纹路的酸甜,滋儿一下划过舌尖,秋天就在那个时候在我心头落下第一片叶子。我没忍住嘴馋,埋头吃了三四块才抬头,对着人家笑得满脸通红,指着水果摊说,我要买一颗,你帮我挑吧。
其实日子没有更好,也没有太坏。每到黄昏的时候,我都挥挥手,跟太阳告别,也跟今天的自己说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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