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了找到了!木头,我找到了!”
中午杂志社内,大炮风风火火地跑到李树的办公桌前一脸兴奋地喊了起来。
“你说什么呢?不是下楼去拿外卖了么,我的饭呢?”
此时已经是中午十二点半的时间,杂志社的中午同事们大都下班回家了。只有少部分离家远的会去点外卖或者像李树原来一样跟大炮去附近小餐馆吃。
“哎呀!忘了、忘了!我的饭还在楼下呢。”大炮一拍脑门又跑下了楼,转身回头前他将一张纸拍在桌子上。
“这个纸,你拿好了。”
大炮飞速下楼,而李树却有点被他弄迷糊了。
看着手上的纸,这只是一张饭店送餐小票而已。上面写着的收货人是杂志社往西一百米丛丛书舍的周琳,之后便跟着一串电话号码。
等大炮再次提溜着外卖上楼的时候,李树拿着那张纸条问了起来。
“你是不是拿错别人家的外卖了?
这名字不是我们的我跟你说,你可别趁着快递小哥去给人家里送餐就趁人不注意去拿快餐箱里的东西。那事缺德!”
“没有!!!”本来已经把外卖放到桌上的大炮听李树这么想自己当即脸色就变得难看了。
你厉害了李木头敢这么说我,不给你吃了!
他一个转身将外卖拿到边上角落,然后开始指着李树的鼻头大声嚷了起来。
“你是不是傻,李树。外卖是用你手机付的款,花的你的钱。
而且你真觉得我会去做那种事情?有病吧你!!
真的是,哥哥这么好心好意的帮你把那个丢包小姑娘的电话给你找来了,你居然这么想我。”
原来刚才大炮下楼去等外卖的时候看到外卖小哥在边上的书社送饭。
因为书社的管理制度和杂志社不同,他们全部员工是全都都在书社内吃中饭,外卖超级多小哥一个人一趟还拿不完。
然后就看见从书社里跑出来一个小姑娘来帮小哥拿外卖,大炮定睛一看这姑娘不就是昨天自己顺包顺走的妹子么。
等外卖小哥送完那边到他这的时候,大炮就开腔问了。
“小哥,刚才那个小姑娘你有联系方式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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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好那个小哥的外卖单还在手上他以为我要追姑娘也就直接大方告诉我了。
这姑娘就叫周琳上面的电话也是她的。听说还是个学生呢。”
“那?我们等会直接把包拿过去还她吧。”
“你不想要认识她了?”
“还认识什么,我都怕被她认出来是咱们拿的人家的包,然后被人家带到执法单位去喝茶。”李树丧气的说着,声音中并没有太多得到妹子联系方式的欣喜。
“安了吧,我跟你说,就还按照咱们原来的计划。你接着找小姑娘约时间还包,其他东西就别管了。那个监控图片其实我觉得都是咱们心理作用大一些。
那照片模里模糊的怎么能看的清人。我去了解过了那个幸福里的饭店因为开得时间太长,虽然以前翻修过了但是监控用的还是老式摄像头。时间久了它的光线对焦原件老化的严重。
所以他门口那个摄像头因为周遭光线不稳定切强烈所以录下来很糊,后来我今天碰到幸福里后厨那个小伙计。
叫什么来着?对,叫小刘,他还跟我打招呼的,啥事都没有。”
“真,真的?”心虚的李树还有些不敢相信。
“真真的,你赶紧安心吃饭,吃完了给人家姑娘打个电话约一下。”
“不,不行,老、老贾我紧张~”
午饭后,趁着大家都还没上班,李树在办公室里来回踌躇。他正愁着不知道如何开口去给那个叫周琳的姑娘打电话。
“完蛋玩意,你说你这还没见面呢紧张什么?_?”看着李树那副纠结模样大炮有些恨恨。
“不是,我,我怕啊”。
李树心里还有句话没说,要是我打电话过去说‘姑娘你好,你是不是有个包丢了’然后姑娘回我‘对啊对啊,你在哪里我跟我男朋友一起来拿’。
到时候我特么图什么呢,就等着妹子挽着一个彪形大汉手来找我拿包?
“嘿!木头!木头!你发什么呆呢?”大炮朝着李树的背上拍打一下才打断了李树的臆想。
然后一只手机递到了李树面前,“呐,给你,电话帮你拨出去了。”
“啊?”
电话拨通的很快根本容不得李树准备,另一头就已经传来一个女孩子百灵鸟一样清脆的声音。
“喂,你好,那位,。。。喂—?”
“啊,喂,你好你好。”
这拿在手中的手机如同烫手山芋一般让他慌乱至极。他有点害怕担心唐突,不敢对姑娘言语却又没忍住,即然开了腔怕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
“喂,你好,你是谁啊?”
“我、我~你好、那个你、是不是,是不是有个包丢了。”
人呢一紧张就容易嘴巴磕磕绊绊的这很正常。我们的主角李树说到底还是一个被条条框家教束缚管教多年的一个人,这,绝,绝对不是为了水字数的。
“啊,是的是的”,听闻是有自己包的线索,声音那头已经不由自主开始用上了敬语。
“您是在哪里看到我的寻包启示了?朋友圈吗?,另外我的包是被人偷走了,您有线索吗。”
“我,是从外卖单”李树手里还攥着那张外卖单,“啊,是,是朋友圈看见的”。
站在李树边上的大炮满头黑线心里只想捂脸。
这个木头疙瘩,磕磕绊绊的什么话都乱说一点都兜不住。要是再让他这样聊下去,等会估计就要变成投案自首模式了。看来还是得我来帮他一把,大炮摇摇头从李树手里一把夺过手机。
两分钟后,大炮与那妹子沟通完毕。
“给”
大炮捏着手机的一角晃了晃示意李树拿走,然后给李树做了一个摊摊手的姿势自此这件事情便是解决。
有书则长,无书则短
大炮一觉醒来发现已是快五点了。
前文也说过了,其实杂志社里的电工是极其清闲的并没有多少太大的工作量。他吃完饭舒舒服服的从一点多睡到五点多。此时刚睡醒还有些迷糊,饥饿感也一道涌来心里不免像提支烟醒醒脑。
左手不由自主一摸口袋,这才发现口袋里烟以用尽。好吧,看来只能出去买包烟买点吃的了。想想这么热的天得从空调间走出去跑到杂志社三十多米外的小摊那,真的有点不想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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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热啊!”
虽然是早有心理准备了,可大炮一推开门便立时感受到了室外38度的热浪。热浪铺面立刻让贾大空有了额头冒汗的感觉,一走出室内阴影之外他立刻感受到强烈的日光照在人身上的灼烧感,赶忙一路小跑过去。
“老板,老样子来一包,再拿个干脆面。”
“炮哥,一共十八。”摊主是个二十七八岁的小胖青年,笑呵呵的眼睛眯起来能成一条缝看起来十分的和善憨厚。
“出来的急没带钱,还是老样子记账吧。”大炮嘿嘿一笑从摊主手上接过烟和面后很是顺手的拿走了在小推车上挂着的一包旺仔小馒头。
“先走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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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你看,这生意还是不错的吗。哪有你说的那么差劲”
就坐在摊位伞荫下的男人用他半沙哑的烟嗓开口道,余光注视着大炮远去的背影眼角中闪过一丝不可查的精光。
“不行的兄弟”摊主苦笑起来。
“这种记账生意,能把我拖死赔死。老实跟你讲,就刚才那个人的钱我都不知道又会拖到什么时候。而且你也看到了,买包面和烟还得顺走我一小包饼干,呵呵!”小胖青年说着话嘴角露出苦笑。
“那倒也是,拖欠记账什么的确实是很烦人麻烦的事情”。小摊主说得也的确是实情,刚才的一幕男人也都看在了眼里。
把已经抽到根子的烟摁在地上搓灭,男人接着开口:“虽然说钱跑也跑不了,也就是迟迟早早的问题。但是钞票这东西吧,还是尽早攥在自己手上的好。不过你既然肯让他记账,那应该也是知根知底的吧。那个人是住在附近的住户吗,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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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啊,呐你看!”
摊主圆乎乎的手指着杂志社,“他就在前面那个老杂志社里上班的,知根知底倒也不敢说。
反正是本地人,在杂志社里也工作两三年了天天也是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不然我也不敢让他这么赊欠着。不过你别看这人好赊欠占小便宜什么的,但也还是个能人有着他自己的本事。”
“哦,怎么说?”男人来了兴趣,转过头一脸好奇的看着摊主。
“会的多啊,别看他只是杂志社的电工可能平时工作就是接个线换个灯泡这种没技术的活,但这家伙懂得可老多了。修电器,修汽车开锁,反正一些机械类的小东西他都能摆置。我这个老伙计上次也是他帮我修好的”说着指了指屋里的那个老旧发黄的臃肿冰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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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
摊主止住了话头,下巴朝着一个方向扬了扬说道:“兄弟你该走了”。
只见远处一辆黑色面包车缓缓开了过来,光哥一看车到了也是会意拍拍腿站了起来。
“行嘞,看来我们这道路测绘也是做完了。”
胖摊主扔了一包烟过去,“好的兄弟,下次你再做道路测绘的时候记得还来我这聊会哈!
这烟拿着,算咱俩投缘。”
“估计难啦”光哥打开车门上车前拿出一张五十块钱放在小推车上。
“我们这个城市做完就得去下一个城市了,一路不停。
都不容易的,钱你还是得拿着的兄弟,走了。”
“呼噹”面包车拉上了门,徐徐驶离这条街道,起步数百米以后,开始轰然加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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