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2019年3月底回兰城工作后,老家高畈几乎成了一个美丽的童话故事,在胡老师一再催促下,今日的故乡行终于得以圆满实现。——题记
小哥负一楼大土灶,我动员家人也上灶烧一个。在我不长不短的记忆中,兰溪气候似乎总是不干不燥,四季分明。今年却大不同,夏季直接跟冬季牵手,揠苗助长,把秋季的成长过程整个儿忽略,并把高山慢慢亮透、树枝渐渐光透的情状忘到了脑后。于此,白日里那种农民兄弟为收割晚稻脚步四处撒野,一天下来累得力竭气短,早早躺在床上安歇,连一丝情梦都不想让它产生的景象;黄昏里那种风行阡陌,雾气升腾,鹅鸭在围栏里闷声不响,却高昂着头四处打听的景象;半夜里那种弄堂电灯随风摆动,如同屋檐下的铃铛应声击打的景象,似乎并不想让我一一得以验证,恰恰相反,不仅绿树、青草长得有理有节,就连低矮川葱、高脚小菘菜也活得有气势有情操,下决心与初冬的天气相抗衡。时光流逝,青春不老,夏冬从此连接,不再异数。
梅溪水街妻子一路问这问那,用手机拍这拍那,活跃如野兔,而我与她不同,只是把眼睛看到身体感觉到的东西,亲手放置在口袋里,且一直不愿意拿出来与人共赏。这让她感觉到很落寞也很受伤。
刚收割的高粱,必须悬挂起来 小哥刚打的竹篮子,洗菜、沥米都用得着何止是玉米红须转黄又生黑,又何止是甘蔗叶如刀似箭,身杆日益雄壮;何止是秋豇豆口含着小叶片,紫花初绽,又何止是萝卜籽湿身后,蒙头长芽;东北地里,一栋栋洋房呼之欲出,西南边陲,脚手架又开始不间断地向上升起,意味着整个村落从头活过。
这洋楼,连接着在外打工的乡人的心,也让在家带小孩的女子可以登高望远,小小心思如同在稻田里细心找穗又在柿山上不断翻飞的信鸽一样,尽情地腾挪到不高不低处不远不近处。
陈水河原创于2021.10.17下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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