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读《水浒传》时,突然就有一种想下笔写东西的冲动,可还是忍住了,等真的放下书,想要去写点什么东西的时候,却总是发现文字在盘旋摇曳,轻盈缥缈的没有一点重量,总是抓不到当时想要吐露的心声,回归不到那个当时感悟的中心,这样的落寞总好像是在提醒我,我们的写作就要从速、从心,顺势而为,不能总是在等待中总是遗失掉了什么一样,这就好像周星驰的爱情,当明白人生苦短,只如朝露一般时,却已经年入花甲、青丝白头。
对于《水浒传》的故事,每个中国人,尤其是80、90后的年轻人我想都非常熟悉了吧,可是我们又有多少人对里面的人物有悲悯和慈心呢,今天读到武大郎被害死的情节,心里一直隐隐作痛,想到两个性格不对等的人生活在一起,那是多大的悲哀和错误啊,如果真的不想生活在一起,为什么就不能彼此成全,一别两宽呢?
我看网络上有武大郎烧饼买的很火,可是我看武大郎怎么确实如此的难过,那个烧饼拿在手里真的能吃得下去吗?或许商家是为了激发人们对于武大郎的命运同情所以才用了这个名字,或者是因为《水浒传》里的人物它自身就带着流量和话题吧,但无论怎样,此刻我只觉得悲惨和疼痛。
张纪中版本的电视剧对于《水浒传》的拍摄我总觉得很有力,也是我认为在所有版本中拍的最成功的一部,因为水浒传在我看来就是男人的小说,就是男人的作品,英雄好汉,侠肝义胆,义薄云天、钢筋铁骨、掷地有声,多少人都是铁汉,多少人都是勇士,但在我看来却缺乏了一些细腻的柔情,很痛快很激情但又很短暂。
记得大学那会教汉语文学的老师问,在四大名著中的《水浒传》的特征是什么?同学们都用很形象的词语去表述自己对于这本名著的理解,但老师一直都是摇头,最后老师在黑板上给出了四个大字叫做“快意恩仇”,直到今天我突然觉得,那个老师的理解真是到位,在我看来不论是林教头风雪山神庙还是武二郎擒拿西门庆都很痛快,干净利落。什么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什么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水浒传》中的主角都是刀刀见血,酣畅淋漓容不得半点等待,容不得半点不痛快,这可能就是这部小说最大的魅力了吧。
我个人觉得这部小说很适合急性子的人去看一看,读一读,因为很痛快,我总觉得这部小说的文字它能回应一种焦躁的情绪,因为里面的英雄人物总能让人痛快到极致,对于每个人的崩裂情绪都能提供给一个出口,它一点也不堵,是浩浩荡荡一泻千里的江流,是容不得束缚、容不得羁绊的安塞腰鼓,尤其是《水浒传》的前半部分。
虽然小说的结局很是悲惨,后半部分看着让人有些郁闷,可是这也无法改变这部小说的底色,它是明亮的,痛快的,酣畅的,我宁愿相信和接纳前半部分的痛快和激情,我也不愿去表述后半部分的压抑和冰冷。
我之所以说这部小说很男人,张纪中拍的很有力是因为我在电视剧《水浒传》中看到了豪爽和兴奋点,导演张纪中很懂这部小说的魅力所在,核心所在,所以在他的摄像头之下,演员的表达也是干净利落,在他的镜头下污泥满身的绝对不算英雄,我也始终觉得施耐庵的心中一定有英雄情结,那样的英雄一定是光明磊落、气宇轩昂,不能让他们沾染太多世俗的气质,因此我也认为施耐庵是四大名著作者中最富有文艺气质的一名作家,因为一旦把理想化的英雄人物拉倒污泥满身的现实沼泽里,剩下的就只有死亡和逃避。天罡地煞死了多少人,又有多少人逃避了当时的社会现实,他笔下的人物要么浪漫不渝,要么壮烈死去,从不妥协也不服输,英雄就该以英雄的方式死去,好汉就该以好汉的姿态去奋进,施耐庵的率真就在这里,都说现实世界里文艺的人都很笨,因为他们不懂得也不想权衡和钻营,所以剩下的就只有易折的躯干和玻璃一样的心了。
曹雪芹佛眼慈心以悲悯的笔墨写出了《红楼梦》,罗贯中经历韬略权谋江湖起伏会就了《三国演义》,吴承恩以得道之人的瑰丽想象和苦难的了悟勾画了佛国的蓝图,而只有《水浒传》的施耐庵始终以一颗文艺之心扎根在现实世界里,宁死不屈站成了一棵在劲风中烈烈作响的松柏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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