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月的实习已经接近尾声,对我来说是幸运的,也是不幸的,但总归还是幸运的。
何谈不幸?
记得刚开始的时候我为自己冷漠的室友烦恼,不明白为什么有如此冷漠的人,初入宿舍对这里抱着满满的期待,期待一群来自五湖四海但热情善良的陌生人,大家可以谈天说地,每天都嘻嘻哈哈。但我到了这里发现并不是,舍友没有想象的热情,甚至有些冷淡,宿舍只有三个桌子,也就意味着我没有桌子和椅子,宿舍很狭小,也几乎没有放置杂物的地方。通过挂篮和在床上无限制地堆积物品,我过了两个月没有桌子椅子的生活,每天回来后基本就上床了,隔壁那个男生经常说“你咋总是在床上”。那段时间空间小人也多很拥挤,心情也没有太好。
后来两个舍友离职,我心想他们一走我就有桌子和椅子了,真是太开心了。而且宿舍就剩下一个相对热情真诚的小姑娘,这样的生活也太美好了吧,在当时,对我来说实现这些的那天应该无比快乐。
但当这天真正到来的时候,当我把日常用品放到桌子上的时刻,是开心的,但也并没有持续太久,而两个人的卧室突然空旷了好多。没有太开心,也没有太不高兴,就是一般的心情吧。
我来这里实习一直想入户做个案,但由于疫情加上频繁的人事变动,其实现在我要走了也没做成多少个案,我想这也是我感觉不幸的一点吧。
跟舍友调侃说,我来这里四个月真的是来帮它度过难关的,前两个月频繁人事变动,我成了这里最老的人,我也变成了最熟悉工作的人,尽管我是个实习生拿着微薄的工资,但别人什么事都问我;后两个月遇上了疫情,没办法入户,开始支援核酸开始执勤,等这里新人都安置妥当了,疫情也要结束了,终于可以入户做个案了而我也要离开了。
不遗憾吗?当然遗憾,但想想生活也不可能处处让你满意,这趟实习我也收获了很多。
何为幸运?
最幸运的是遇见了很好的甲方--z姐,她把很宝贵的一次署名机会给了我,而且是唯一一个署名。她在我最脆弱的时候,打电话跟我讲她自己年轻时候的故事开导我,她真的让我学到了很多,跟父亲说z姐可以说是我的贵人,这一生都难得的贵人,良师益友。
前一阵让我最感到不舒服的事情就是,我去一个地方支援公交停了打车费单位不想报销,而且每次提交加班批复的都磨磨蹭蹭,我跟他生气。我觉得我一天还挣不了多少钱,这点钱也不给报,当时是因为我横向跟其他同事比较了,别人一趟百十块钱报了,我这二三十却不想报。
我横向比较之前的实习生也没干这么多活,很多时候都可以忙自己的事情,我却要这么累的给你卖命,比较之后的委屈感不断袭来。
正是因为我比较的都是比我好的,我才感觉不公平,不舒服。
核酸支援的时候遇到卫生院的小姐姐,当我知道她一个小时在这里只有2.5元的时候,瞬间感觉自己实习一个小时10元的工资其实也还可以,当我们跟比自己还惨的人比较的时候其实就好受很多了。
昨天因为要提交实习考勤表,打开钉钉翻看了2月21日以来所有的日志,曾经一项项的工作在眼前浮现,感慨万千。
我发现自己也没有那么不幸,刚到这里的那一个月我也没有做太多活,而反观现在新来的实习生,一上来就有做不完的活,自己当时还是挺幸运的。
在工作上尽管没有做很多个案,但z姐对我很好,同事也都很聊的来,其实工作氛围还是很愉快的。
再到宿舍,有人虽然对我比较冷漠也是我那段时间烦恼的来源,但当她走后也跟我有过一些联系,还关心过我这里的工作,联系不多,但仅有的那些也能感觉出来她本性并不坏,冷漠只是她对待这个世界的方式,并不是单纯对我。而且对她那样的人来说,我刚到这里人家也没必要对我很热情,现在想想好像都可以理解了。
我来到宿舍,虽然没有桌子和椅子,但给我留了一个上铺,我们宿舍是四人间,一个双人床,一个上下铺。一个上铺无疑对我来说是最好的选择了,如果当时给我留了一个双人床,我还要跟一个陌生人睡在一张床上,我想那样我更难以接受。
所以往事就这么在脑海里过着,我想我还是幸运的,但就像z姐说的生活不可能事事如意,不可能每个人对你都好,在这里有让我满意的事情,有对我好的人,其实就够了,我怎么能要求事事都如意呢?
此刻,我想快乐的源泉是知足吧,俗话说知足常乐,抱着不可能事事满意的心态生活,我想我们能快乐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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