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有素食斋每天都会定时供应免费的素斋,我偶尔会去排队吃斋,大理中学对面专供学生的饭菜非常可口而且很便宜也经常去吃,还有一些小巷子的小店有特色也不贵,在客栈辞职后我在大理的日子还自己开了一个小厨房,一个经常带人环洱海的胖大叔把他租的大院子里的厨房提供给我做饭,还给我一间屋子可以摆些桌子。没有任何额外的条件。
我就开始了自己的“饭店”我取名为“小鱼的厨房”专门给长居大理的住客们,那时候收费特别便宜10块钱一顿,每天早上我都会骑电瓶车去买菜,再回到厨房洗菜配菜做菜,现在做饭速度也是那时候练起来的。
那时候我已经不是刚到大理那个女孩,坐在人民路上听贰佰的《玫瑰》听十遍都不会厌倦还要偷偷抹眼泪。用民谣来治愈情伤的孩子,对待过去的慢慢心硬了起来,我记得那个他时隔一年多给我发的唯一的微信,是一条群发的祝福短信,我想了一天一夜,然后删了没回复。
小鱼的厨房会盈利吗,那是不可能的,最后一晚我请经常来吃饭的大家一起把啤酒清空宣布关门,喝酒的时候大家都劝我不要关门,并且说可以加价营业,一份10元太便宜了之类的,我笑笑没有同意,还是关了吧。
支教时认识的孙师傅也旅居来了大理,是一个中年修佛大叔,318一路朝拜到拉萨,路上风餐露宿经常边捡桌上别人的剩饭剩菜吃,身上的行囊非常简单,后来孙师傅修佛的道路又壮大了一些,支教的另两个年轻男老师小路和小徐也跟随他一起,三个人风餐露宿,我从另一个支教伙伴那里知道师傅只身来到大理,那时我的厨房还没关门,我就跟他说让他们来吃饭,可是他们一次也没来,一直去斋堂里吃饭,我说见面聊聊天,可是时间总是赶不上,虽然他不是严格的出家人但是他一直是以出家人的信念支撑着自己。
说起孙师傅为什么修佛,年过半百的年纪了,原因是他的儿子因为一场意外死了,他和老婆的感情也因为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痛苦难以为继了,于是离了婚,就去寺庙修行了一段时间,后来决定支教是因为想帮助山里的孩子,支教时候跟他一个学校的男孩子是美术生小亮,沉静安稳的样子,他们待得山头学校十分贫穷,学校都是土屋子,操场是泥地下雨就和稀泥了,篮球架是用木头支起来的。在他们支教的后半年,他们通过支教的基金会拉到了赞助给那个学校盖了新的校舍翻修了操场。
说到孙师傅后来的日子,过去六七年了,现在他回到了大连附近的城市,他的老家收养了一个男孩子看得出来他视为己出父子关系很好,那个男孩现在已经读高中了,去年看他朋友圈结婚了有了一个女儿,他取名叫孙鹿鸣,来自曹操的”青青子衿呦呦鹿鸣,但为君故,沉吟至今。呦呦鹿鸣,食野之苹。”
小路在拉萨开了家青旅一直到现在还在,支教时他用半年的孤独时间学会弹吉他,在山顶就着月亮每天弹奏自己的孤独,小徐现在仍然致力于大凉山扶贫,不仅仅是孩子,还在支援当地的老人,从基本的生活物资到生病看医生,他一直在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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