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阅读之外的话
这篇小说同样发表在小说选刊2022年第2期上。
近一年多时间来,眼睛老化带来的阅读困难越发明显了,现在喜欢看创作,谈读后感和评论性文章,这是以前我会放在作品以后去看的东西,因为怕别人的观点影响了自己在阅读中对作品的理解和感受。记得有位名家是这样说的,别人嚼过的馍……
但现在却感觉到了剩饭的别样味道和营养价值,因为可以在炒冷饭的时候自由创作:加入肉末、鸡蛋、蔬菜等等,使得原本无味的白米饭变得色彩缤纷起来,味道也丰富起来,营养自然比白米饭要好。
所以,这篇文章我是先读了作者自己写的创作谈,以及网络上其他作家对这篇小说的评论,之后采取间断式、挑重点的阅读方式快速读完这篇小说的。
虽然这或许不是最好的阅读方式,但对于眼下自己的眼睛状况和阅读能力来讲,这样的阅读方式效果还不错。
2021年(第六届)收获文学榜已于本月揭晓,舟山作家黄立宇的中篇小说《制琴师》就在该榜单名列第二。
评委、复旦大学教授、评论家金理称这部小说“挥洒出一股有别于主流文坛趣味的勃勃生机。一座城、两三人、几段旁逸斜出的轶事,编织了一出罗曼蒂克消亡史。”
这段评论让我想起画家笔下的简笔画,寥寥几笔,便栩栩如生。
浙江省作协主席艾伟连夜发了一条朋友圈:
“特别要祝贺舟山黄立宇,喜欢他的短篇。他的小说里存在一种喑哑的独自偷乐的声音,我经常听到他小说的某个角落发出嘎嘎嘎鸭子般的笑声。他有十多年没写了,期待他多写一些。一位优秀的小说家。”
但对作者真的是很陌生,记不得曾经读过他的其他作品。
作家马叙也说:“黄立宇多年前就已经这么牛了的,只是量太少了。”
黄立宇觉得自己写出来的东西,完全不上台面。“这个‘台面’跟发表不发表没有关系,是我自己的一个死结。”黄立宇在很长时间都在试图解开这个结。
“这个世界上,作家都是各色各样的,有些作家一晚上能写一万字,这对我来说是无法想象的。写得快写得慢没有好坏之分,有的作家就是天才,而我肯定不是,每一句表达对我来说都困难重重,如履薄冰。”
黄立宇提到他的一个朋友,“她从未公开发表过任何作品,但她每年写六篇短篇小说,写得比我好太多!”黄立宇说,“她的目标是以后出一本集子,至少里面的作品无大的缺憾。但她的要求越来越苛刻,那本书被推向更远。”黄立宇被这种真正的远离喧嚣的文学精神所打动。
哇,感觉自己的想法像极了作家的那位朋友。对自己要求的苛刻,是真的要求高,还是附带着有文学上的自卑?
或许,兼而有之吧!
记得以为以写新闻信息从教育部门成功转行行政的“成功人士”讲:他现在不写什么了,因为,大家的作品读得越多,越自知与大师之间的差距,越不敢牛逼,就越不敢轻易动笔了。
这是好事还是坏事?
不敢妄加评论。
但至少,多读读大师级的作品,是欣赏是享受是学习,是自知之后的勇气——如果还能提起精神来写作的话,这时的心境已经上升了一个层面。
(二)谈谈小说的故事内容
这次被大家关注的中篇小说《制琴师》,描述了上世纪80年代,县城文艺青年的彷徨和困顿,以及一个上海“老克勒”的出现,对他们产生的深远的影响。在他们看来,老头代表一个全新的外部世界。
《制琴师》中的“我”,他既是一个叙述者,也有作者早年的生活影子。在上世纪80年代,文学和艺术深深吸引着一批狂热的青年,小说中的几个青年的人生选择,在他看来“既是个人的选择,也是时代大潮使然。”他把这个称为“时代的裹挟”。
因为“每个人都生活在具体的社会环境里,每个人的成长无不与他的生活环境有关,他的气质、他的精神面貌、他看待世界的方式,都离不开他的生存土壤和时代背景。” 他说相对而言,中国老百姓与时代的关系似乎更紧密一些,现在年近古稀的人,他们的个人命运简直就是一部新中国的历史。
英雄的时代造就了英雄,文艺的时代造就了大量的文艺青年。作为“时代的裹挟”中的一员,黄立宇默默地记录着他所观察到的时代裹挟中的普通人的命运。
作者在创作谈《时代的裹挟》中说:“文艺之于县城青年,与其说是爱好,倒不如说是时代的裹挟”,这话,作为生长于小城市的人,尤其能引起共情。
“文艺爱好在当时是一件及体面的事,所以当小提琴三个字像一道灼眼的光芒照亮他心房的时候,他的生命运也由此改变。”
是呀,潮流的力量带着人朝前走,方向或对或错不再赶潮流的人,而在潮流的方向所定。
“上海老头生活上有腔调,艺术上有创意,道德上有瑕疵,鲜活而且真实。”——这样的人生活中常常遇见这样性格的,体现在一帮老文艺人身上非常常见。
这篇小说是以第一人称写的,而作家对于音乐自称是门外汉,那这样的小说自然是充满了挑战。但作家就是在这样挑战的过程中享受写作推进的快乐,以及战胜挑战后的信心建立。
“原声方言的写作充满危险而且也不讨好”——这句话让我想起用方言写作的作家,比如八零后马金莲,他的每一篇作作品都有方言写作虽然不完全懂,但是却能够联系语言环境能让人去理解那句话的含义。方言的小说读来会让人因为语言的陌生感带来兴趣和好奇心。当然要踩着作者的情感节点,向前推进,感同身受与情节产生共情,共鸣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所以作家说用方言写作是件不讨好的事。说的很有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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