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薇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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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秘而伟大》中,孔科长是一个有点另类的存在,但是他又是非常寻常的一个人,每天下棋喝茶,做好自己的分内工作,不卑不亢,不慌不忙。夏继成与孔科长交好,不止因为他们是牌友,可以说夏处长的起点,与顾耀东一样,也是户籍科,从另一个角度来看,孔科长对夏继成和顾耀东的照顾,并非空穴来风。细细品来,或许孔科长的见识,远超警察局的所有人,也有可能夏继成和顾耀东都不曾真正了解他。
下面我们一起来看一下。
1. 孔科长怀有一颗仁心,笑看风云变幻
在上海市警察局里,孔科长掌管户籍科,工作时间是警察局最长的,见识过执政政府变迁,因而,他看待很多事物,与常人并不相同。
顾耀东刚到警察局,因迟到被刑警一处嫌弃,到了二处,还是显得与大家格格不入,满身书生气。恰好户籍科事情多,就将他暂时借调到户籍科帮忙,没想到他的细致和认真非常适合户籍科,再加上他任劳任怨,孔科长对他印象不错。即使户籍科的同事也疏远他的时候,孔科长待他依旧。
孔科长看似老眼昏花,却心如明镜。他看到了顾耀东有点傻的行为背后,有一颗善良的心,而且愿意匡扶正义,保护百姓。这样一个年轻人,与夏继成初入警察局的时候,很像。夏继成是他的忘年交,在户籍科,夏继成利用与孔科长的关系,偷偷帮助自己同志制作许多证件,如果说这些孔科长完全不知,似乎也不可能,很可能孔科长睁只眼闭只眼,当看不见罢了,因为他有一颗仁心,也了解夏继成的本性,不难推测他的真实身份。
但这一切与孔科长又有什么关系呢?他只要做好自己的工作,无意于党派之争,暗中给夏继成放放水,也算是他对于警察局某些人贪污枉法无声的反抗。
孔科长身怀一颗仁心,坚持做正确的事,反而使自己立于不败之地,这其中蕴含着老子说的道。大道至简,千变万化,不离其宗。无论朝代如何更替,仰不愧于天,俯不怍于地,孔科长看透这一切的变化,所以,什么都不怕,任他风云变幻,我自岿然不动。
2. 孔科长立于不败,因他明白万变不离其宗
顾耀东也变成了孔科长的忘年交,他们也常常一起下棋聊天,夏继成走后,顾耀东来了,孔科长心中了然。顾耀东是夏继成的接班人,他们做的是一样的事。
而顾耀东的性格敦厚,为人实在,心地善良,很对孔科长的胃口,他自然愿意为之掩饰。
后来,齐副局长也看出顾耀东的来历,却放了他一马,只为自己留一条后路,但是孔科长却没有这么做。他做的事情,向来都是无愧于心,也无需对方日后报答,他开始帮夏继成的时候,并不知晓未来的结局如何,也从来不关心谁胜谁败,这样的心性,才是最令人敬佩的地方。
不为利益所动,不为权势弯腰,不卑不亢,不急不躁,这正是自古先贤追求的境界。
孔科长对顾耀东说过一番话,足见他的见识高远。
他说:“这哪朝哪代,都要有人去管户籍,哪朝哪代,杀了人,放了火,强奸了人,都得有人去抓,不是吗?所以,二处比一处有前途。我们户籍科,就更有前途了,工部局的时候,他们得用我,日本人来了,还得用我,国民政府迁都南京了,也得用我,所以,共产党得了天下,这大上海好几百万人,姓甚名谁,家住哪里,他们要治理大上海,还不都得用我吗?所以,小顾啊,在警局里混,不要看他现在,外表上混得光鲜亮丽,关键在心里,你干的工作,是不是对老百姓有利。”
此时形势已然有些明了,但此时说出这番话,更显得他态度超然,令人敬佩。
上海解放以后,果然如他所料,户籍科还是那个户籍科,任何时代都需要了解在这个城市生活的人们的档案,而他也被返聘,回到户籍科为大家介绍。
从某种角度来说,孔科长与夏继成和顾耀东有些类似,都是坚持初衷,直到最后的胜利,不同的是,夏继成和顾耀东坚持匡扶正义,保护百姓,就像是救万民于水火的勇士,而孔科长的坚持超越了时代,他更像是千千万万的普通百姓,虽然时代更替,兴,百姓苦,亡,百姓苦,但是,总有一些不变的东西,值得人们去追寻和坚持。孔科长代表的正是那些隐秘而伟大的百姓中的一员,可敬可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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