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七篇外篇
李修和马静沿着人行道步行往回走。
“路那远着呢,要不我们坐车吧?”李修有些走不动了。
马静抬头看了眼快要落山的夕阳,咸鸭蛋黄般的太阳躲在一缕云后,把云彩照成了红色,“我想再走会。”
“好吧,那就走走吧。”
两个人的影子被拉得长长的,路边不断有车经过。马静看着隔着绿化带的车流,“李修,你说,今天的夕阳这么漂亮,为什么这些经过的车都只顾赶路,而无人欣赏呢?”
李修抬起头,看看夕阳,又看看旁边的马静,她解开了扎头的皮筋,长发随着微风轻轻浮动,在金色的阳光下也镀上了一层黄灿灿,“他们赶路,也许是因为前面有更好的风景吧。就像昨天的我们,不是也没发现这么美的夕阳嘛。人生,我想总是赶路比较多吧,在路上偶尔欣赏一下,才会发现原来有这般美景。不断的赶路,才会看见不同的风景呀。”
“嗯,赶路累了,风景才更美。就好像人生是无数的痛苦组成,而穿插其中的少数甜蜜和快乐,才更显得珍贵。”
“你怎么突然这么伤感?”李修问。
“有吗?没有吧,倒是你,什么时候变的这么文艺的?”
“啊?我文艺了吗?呵呵,主要是我最近书看得比较多吧。”
“哦,那你加油哦,四库全书等着你呢,争取下次用文言文回答我的问题。”
“诶,你看,前面有卖老冰棍的。”李修指着前方说到。
“什么嘛,那种冰棍那么硬,我才不吃呢。”
“你不吃?我那去买一个吃,好久没看到这种冰棍了。”
“可是马上都立秋了,还吃吗?”
“那就当做纪念纪念夏天的最后一支冰棍好了。”李修说着,朝卖冰棍的摊子跑去。
“等等我呀,”马静在后面追赶,“我也要。”
“你不是说不要吃的吗?”
“你都说了,就当纪念今年夏天好了。”
两人跑到冰棍摊前,买了两根。这时正好有公共汽车进站停靠。
“哎,快上去,有车。”马静喊李修。
李修付完钱,急急忙忙地上了公交车。正好汽车后面有空着的双人座,二人并肩坐下。
李修打开了玻璃窗:“来,把冰棍外面的纸给我。”
“干嘛?你要扔出去呀?这样很没公德心。”
“不是,我看你剥纸剥得这么完整,就想用这纸叠个东西送给你。”李修解释到。
“你不会是叠戒指什么的吧?我不要。”
“不是,我不会叠戒指。”李修说着,把自己的冰棍递给马静,拿过她刚刚剥下的冰棍纸,不一会的工夫,就叠出了一个熊猫。
“挺厉害的嘛,正好这个纸是黑白相间的,更像熊猫了。”马静接过叠纸熊猫,左看看,右看看,“正好你这还有一张,来,教我叠。”
“很难的哦,很多人都学不会的。”
“怎么?你教过很多人嘛?”马静问。
“也不是啦,我看人的,如果聪明呢,我才教。”
“哦,那就是教过咯?怎么样?有几个人学会了?”
李修挠挠头,“就教过一个朋友,她应该学会了吧。”
“那你后来没教过她叠别的吗?”马静歪着头问。
“没有,前段时间她去日本了,到了机场才打电话告诉我。”
“哦,那以后等她回来就可以教了。”
“她恐怕不会回来了。”
“怎么了?定居也可以回来的呀。”
“不是,她在这边出了点事,所以,就不回来了。”
“哦,原来是跑路呀。”
“也不全是跑路吧,去了那边,应该就可以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也可以接触更多自己喜欢的文学。”
“那就是说,还是跑路文艺青年呢。”
“好啦,不说这个了,吃冰棍吧,都快化了。”李修咬了一口冰棍,有点硬。
“如果有一天,我有事,也跑路了,你会帮我吗?”马静问到。
“当然会了,还用问?”李修肯定地回答。
“如果,是犯法了呢?”
“你是一个好人,如果犯法,也一定是有难言之隐的。”李修又咬了一口冰棍试试,能咬动了,“我不管你犯不犯法,我只知道你是我朋友,你有需要,我就会帮你。什么是朋友,就是无论什么时候,都要相互支持。”
马静听了这话,含着冰棍,扭过头,背着李修开心地笑了。
二人终于在天黑前赶回了事务所,一进门,屁股还没挨到沙发,林田就拉起他们:“走走走,吃饭去。”
“吃什么呀?”李修和马静一起问到。
“火锅。”
“我就知道。”李修说到。
“怎么?不想吃呀?”林田说:“边吃火锅,我还要给你讲个故事,你把这个故事写成小说,下次再参加比赛,一定获奖。”
“这么肯定?”李修有些怀疑。
“就这么肯定。”林田拍拍李修肩膀。
“那如果获不了奖呢?”
“那就是有黑幕咯,”林田看着李修说:“如果你都获不了奖,那就无人领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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