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垚言录02:肖邦之魂——在泪水中听到战歌

垚言录02:肖邦之魂——在泪水中听到战歌

作者: 瑟秋箫 | 来源:发表于2023-08-19 19:08 被阅读0次
多亏他,散落在野地里的波兰人民的眼泪,才得以清澈晶莹地聚集在人类的桂冠上——希普雷·诺维德斯

肖邦,十九世纪最伟大的欧洲钢琴作曲家之一。“钢琴诗人”的称号和其乐曲中强烈却与众不同的情怀为其博得了世界的侧目。

但是,无论是肖邦本身还是他的音乐都有着一种微妙的“矛盾”。这种矛盾的感觉让他的研究者和他的作品的演奏者都感到十分的摸不着头脑。

首先,肖邦的身材和形象都和我们所一直认为的那样——高大、魁梧、其实非凡。反之,肖邦的身体颇为赢弱,且经吵闹病。这一问题在他还处于青少年时期已经出现,怎奈当时欧洲的医疗技术和手段都非常的落后,因此尽管肖邦其本人和父母都绞尽脑汁的让其“增肥”,可却迟迟没有效果,到最后甚至还起了反作用。

第二点让我们普遍感到的矛盾就是:在他所创作的大多数作品中(尤其是中晚期作品),都或多或少存在着一种很微妙的伤感。这种伤感透过肖邦精妙的和声所刻印在了作品里。无论是激烈的练习曲,还是舒缓的夜曲和玛祖卡(其实玛祖卡还好)。这种伤感经常性的让演奏者们不知所措,因为这种“肖邦式”的旋律总是在乐曲中时隐时现,却又存在于整首作品里。

正因为有这个因素的存在。霎时间,肖邦便被众多乐评家们授予了“世界上最悲剧的作曲家”的命运。

纵观肖邦的一生,确实充斥着别离和疾病的困扰。但就此便将肖邦所有的作品都以百分之二百的感情、心中尽想悲剧却显然是不合适的。

从某些反面来说,肖邦可谓是完美继承了其父的优良品质——思维严谨、周道。每一件事都会以理性去看待。者作为一个作曲家是不易的,可却是必须具备的。无论如何动人的旋律、无论多么感人的思想,可那写严谨的和声进行、紧密而周到的布局却从未消失过。这一点是多么的难能可贵——他是一位浪漫派艺术家、却是一位古典派作曲家。他遵从自己的内心,却从不胡作非为。

可和贝多芬莫扎特等我们熟悉的十八世纪作曲家不同的是:他独创了新的曲式以及新的作曲方式,并时时刻刻遵从于此。全因如此,他的乐曲尽管严谨,却摒弃了古典主义的好些刻板的教条。这也是他浪漫派作曲家的证明。

他不信奉教条,他遵从与内心的想法,但它不是一个“叛逆者”。

而对于情感上,肖邦本人也并非如我们想象的那样“歇斯底里”,在感情的世界里,他也一样严谨、细腻、精密处理。这点上从他对他的初恋——康斯坦斯的恋爱上便可以完美体现。

他深爱着她,却从未有一次主动向其表白。或许肖邦写给他哈有提图斯的信才可以证明。可这是因为什么呢?他有什么顾虑?或许因为流言蜚语的考虑。要知道,肖邦本人和其父母对流言蜚语的处理和小心程度已经到了极高的一个程度。任何阻碍他的流言,都尽量不会让他出生——把它扼杀在摇篮里、扼杀在肖邦的行动里。

可这真的是主要原因吗?或许是,或许也不是。他将对她的爱全部的倾注在了第二钢琴协奏曲里。那其中的句句爱音,不安、焦急的情感难道世人会听不出来吗?

或许只是肖邦自己不想这么做,因为他需要对她的爱来谱写乐曲。他需要疯狂的爱她,但同时却需要无法得到她……这是一种多么深痛的决择!或许只有这样,只有他自己对她如此强烈的渴望,才铸就了这部协奏曲的成功。无奈的是,肖邦一生却再也没有和她在一起。

多么无奈的选择!可作为艺术家,他却只能这么做。将真实的感情藏于心底,获得那源源不断的灵感源泉。一个真正的艺术家,会许真的只能用自身的痛苦来成就。不断地去发现苦难,将自身成就。

童年的肖邦,却和他晚年截然相反。他是被爱和天才环绕着长大的。尽管他出身于一个女人居多的家庭,让他有点偏女性化。可依然是一个阳光的男孩。愉快的童年、规则的宠爱、天才的称号和富裕的家庭,这些都是在日后阻止他成为一名精神病患者的因素。尽管波兰革命的失败对她来说是一个终身的打击,可早年的肖邦阳光、调皮、洋溢着青春的气息。

作为一位杰出的钢琴家和作曲家,虽然他的毕业成绩评语上写的是“一个天才”,但显然只拘泥于波兰显然是不够的。虽然十九世纪上半叶的波兰文学艺术浪潮正随着俄国的不断侵略的帝国的瓜分而时间增长,但相比较于浪漫派艺术的心脏的巴黎、古典音乐之都的维也纳,确实远远不足。

在波兰境内,贵族的宠爱和资助更让肖邦坚定了出国游学的决定。其父也写了一篇构词极为缜密的“请求信”给其工作的学校校长,要求其为弗里德里克-肖邦的出国旅行提供补助。校长欣然应允,但却被政府职员们回绝了。

那究竟影响肖邦性格的是什么呢?这或许和他的家庭有一定的关系。前文已经提到,肖邦从小生长于一个充满女性化的家庭,这也潜移默化地造就了他有点“不独立”的性格。他太需要家庭了,他需要家人的安慰,他需要亲人的呵护,他不能离开他的亲人、不能离开他的祖国。他不善于表达,却比谁都要敏锐——敏锐的洞察力、敏锐的心灵。“他很敏感,对情感冲突感受极强烈。”[1]他天性喜好满满的接受任何事物,不善于表达,也不善于化解这些烦恼。

这样的无法接受感情上巨大的冲击,这种冲击往往会影响其一生。在斯图加特,华沙起义失败的消息便是这一切的导火索。显然,他崩溃了。“家庭生活、朋友和音乐成果所筑起的脆弱的堤坝,十年来一直抗衡着他内心深处聚集的苦涩,此时突然决堤,感情的潮水奔泻而出。[2]


参考资料:

[1]贝尔纳-加沃蒂:《肖邦传》,张雪 译,上海人民出版社,2012版,第85页

[2贝尔纳-加沃蒂:《肖邦传》,张雪 译,上海人民出版社,2012版,第9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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