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隔两年多,又回到了这个地方。这次回来的原因很简单,因为冬天,因为即将到来的春节。
冬天的季节,总是比往常日子思虑的多。冬天的季节,总是会想要捡起搁置了很久的事情,比如码字。冬天的季节,每一个清白的早晨和夜里,胸口总是有无数个念头想要倾倒而最终千回百转,无声无息。
那是什么?是孤独,是作为“人”逃脱不了的宿命。
你以为,平日里,刷的影视剧、剁手买买买的精挑细选、微博上短平快的无数声音、抖音里来回切换不同口味的视频享受,以及沉浸在商场里琳琅满目的好东西;会比,村头家门口坐着晒太阳打盹儿的老太太更高级吗?
孤独面前,人人平等。
先是工作群里每况愈下的冷清,一整天久久没人活跃;
继而是太阳下的日光也变得渐渐温暖沉静,偶尔的鸟叫划破空气里的寂静,三三两两的孩子声时而近时而远,不用往外面看,就知道小家伙们一刻钟都呆不住,或许静悄悄的空气领他们难以忍受,故意不停跑动追逐着维持着属于自己的热闹。
院子里的不知名的小花儿,已经抽出小小微黄的芽儿骨朵儿,有的小骨朵已经花瓣初放,近身细细闻去,一阵芳香沁人心脾,要知道,小年还没到,冬眠的大地还没睡醒,也就是在江南,才会有如此的景致。更了不起的是,常青树一年四季总是绿油油的。说绿油油也不尽然是,那树叶仿佛五彩颜料盘一样,先是芽儿黄,之后变浅红,深红,尤其是初夏,半身红色上半身绿色的叶子别提多有趣,到了仲夏,害羞的红姑娘摇身一变,成了绿油油的御姐,在日光的映衬下,忽明忽暗的亮光简直就是摇曳风姿的闪光灯。秋天,一些通体枫叶红的长青叶,终于熬不住风的盛情,随风而去。还有很多倔强的女汉子们,无论冬天温度多低北风多凶,依然不变它油绿的皮肤。
记忆里,万里 荒芜疏旷 天高云淡 的景象,时长想起。渐变蓝的高高的天幕下,一排排的光秃秃杨树柳树,直插云霄,虽没半片叶子,尽眼望去,光溜的枝干恣意在风中舞动,挺拔的树干鳞次梓比冲向天空,最上面的一支树干,像匕首,像军刀,无所畏惧的挺立在那里。行走在这样一条条望不到尽头的这样光秃秃的杨树的公路上,内心会涌出一股莫名的力量。或许这力量来自于静肃,来自于荒凉,来自于清清白白的一览无余。
世间万物,都需要一种力量,支撑其此生无数繁复的日夜。备受病痛的苦痛折磨时;对自己的生活心灰意冷时;走到绝望的悬崖望一望时;发现自己渺小的不能再渺小时;甚至无论做什么都感受不到自己的存在时。杨树一定没想过自己存在的意义,一定没怀疑过自己为什么要从小树苗长成一棵老树。野草一定没想过自己来年的抽绿有多少人能看到。活着,像杨树一样,不必想什么。
---2019.1.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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