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年题记:少年事,能迅速回忆起来,她写过散文吗?……哦!我都37了!]
孩子都快到少年期了,让父亲“恰同学少年”,真是别有一番滋味。孩子有时带着老师的口吻责备我们:“你们是大老粗,文化大革命把你们耽误了!”
是的!我的小学五、六年纪正处在文化大革命高潮。本来“指点江山,激扬文字”的事青年人做做未尝不可。我是少年,不该去组织什么“团”、“队”,去造哪个人的反。但是模仿着中、大人们,我和两个同学也抱成一团。有人叫我们“一小撮”,我以生日大、个头高而荣升“撮头”。也许高个脑供血不足,行动往往缺乏深思。有一天“撮二”—有些军师头脑—告诉我“咱班同学她父亲被揪出来了,说是叛徒,她要回家,必须路过一个水坑,我们截她呀?”“行!”为了体现同仇敌忾,我们出发了。我捡个砖头,等她走到坑边,我一扔,“砰”,溅起的水立时在她脸上、衣服上体现出来。这位女同学没哭,扎着两道刷辫的头一拨楞,水流下去,目光向我射来┅┅。人们把心灵的窗户—眼睛—描写的词穷意尽了,可我说不清这是一种什么样的目光,我第一次正视一个女同学的眼睛,总也忘不掉!
那以后不久,我也被“揪”出来了,年少也逃不过什么“崽子”的血统论。从此我中止了那场闹剧,潜心学习起来。那目光使我在高中期间成绩突出,连续两年取得数学竞赛第一名,以后又上了技校、职工工学院,学习生涯整整十五年。寻觅同样的目光,我找到妻子。孩子带着少年先锋队的标志与同学一起向少年靠近,他们的“同学少年”恰逢改革开放年代,环境比我们要好。我并不承认自己只有“粗”,一位有成就的电影导演说“历经文化大革命的社会混乱,领悟出生命的意义,才衍生出创造力”。我想重复这句话,文章可以结束了!
94、5、27抄改投《恰同学少年》专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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