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君咳了一下:“我在他们眼中竟是如此肤浅之人。”
我想了想:“这个却也没听说过。”
待紫卿走远,我:“这孩子从小父母早逝,父君母君便带她到清风岭,我是她唯一的姑姑自然对她需打紧,年龄见长记性却不见长屡次掉进歧途不见一点长进,只希望她以后能修习到正道不走歪路也算是对她九泉下的爹娘有个交待。”
天君看了我一眼,沉默了半天却没有说话。
我继续:“今日有劳天君听紫卿在你什么絮叨这么多,这丫头平时话不多,不知今日是怎么回事。”我皱了一下眉头。
天君神情淡漠:“如果没听错……你刚才是疏离的语气。”
我怔了怔:“难道同天君说话不应当是这样的语气?……我看他们同说话都是这样的语气”
天君:“可,我们……话说到一半神情复杂的看了我一眼便拂袖而去:“以后先把自己照顾好再去照顾别人。”
我:“.......”新来的丫鬟棉锦和天君擦肩而过忧色匆匆的朝我走过来:“娘娘刚才到底同天君说了什么,鲜见天君的面色如此沉重,即使之前看他在九重天南天界大战妖魔九万大军也没见他皱过一下眉头,莫不是您刚才对他说了什么让他不开心之事的话?”
我回过神:“我刚才说话蛮有礼貌的”神奇的看了一下天君远走的背影,莫不是刚才真的嘴拙惹到这里的地盘之主天君生气了?
只见夜晚亥时他依旧回到寝殿准时入睡,想来应是没有什么大事,我倒头便睡去,次日才听说原来天君原来一夜没睡,我好奇了一下:这是气大发了?还未来得及细思,听烟苒说玉姝阁新放进了几本从人间偷来的有趣的话本子,我二话没说想也没想便投奔玉姝阁去了。烟苒叼着一根狗尾巴草看求知若渴的我情新奇:“现在,不是你和天君的新婚期,人间的新婚期一对璧人儿不都是黏黏腻腻,你怎是有时间还让我去人间偷话本子。。。”我的目光只落在话本子上色彩鲜明的小人上,觉得这个画风倒是新奇,一边捉摸着它的笔触和画法并没有回答她。她见我没吱声竟然放飞自我发挥了自己的想象力:“啊呀,天讷,天哪?你不会真是个冷淡吧!”我手上的书一时没有扶好,一个书往她的头上砸去:“你才冷淡,你全家都冷淡。”烟苒叼着她的狗尾巴草快速躲了过去:“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和天君到现在都还没有圆房。。。。如果让清风岭的两位二老知道,伤心欲绝的可不止是她俩”后可怜的看了我一眼:“……可能还会连带上你。”烟苒是清风岭的一颗老槐树精,因沾着爹娘洞口的灵水仙气五千年前化炼成形,长得一张纯青少女脸,其实年龄比我还大个两千岁,想当年爹娘年轻时也是个上进的仙,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有三百三十天天都在外游历讲道,几个哥哥一直不负爹娘的重托要为我物色未来的嫂嫂还在儿女情梦里纠缠也无暇顾及我,一年亲爹娘游历回来刚入家门口吓了一跳才想起家里还有个嗷嗷待哺的娃娃我,觉得确实有点不太负责,便将我丢给了那时全清风岭唯一的希望——这个槐树精,满怀一枪期盼希望她可修炼的如火纯青一身正气,顺便也将我带上正道,耐过了一千万年修出来的却是一个满嘴蛮话活脱脱桀骜不逊的流氓女仙,爹娘的希望彻底破灭,但后来为了出去游历还是把我扔给了她并由她调教,槐树精当日还是个大姑娘亦师亦母亦爹亦姊的角色当了三千多年把我拉扯大,每看到的我的爹娘和亲哥总不自然的爆出两句脏话粗口,在我出嫁那天烟苒上下九重天她一重天一重天点燃了三千响炮竹就差没到太上老君那点吧火了,像她的话说就是“普天同庆”。对我们家家底门清,对我更门清的烟苒自然知道我的软肋在哪里。她自然知道爹娘已经到了云游不动的年纪,将我嫁出去的本意是想趁着我身体内清灵还未陨灭之际早点抱到小外孙为他们的晚年增添一点生活乐趣。而我又和天君三天搭不上一句话,烟苒也都是看在眼里,只见她将嘴里的狗尾巴草吐出来,头上又冒出一股青烟:“不过,这天君……传说天君定力十足,如今看来他真的是个定力十足的天君。”我翻了一页书:“你怎么不问他冷不冷淡呢?”烟苒想了一想又摇头:“这,不可能吧。。。你是我从小看到大,从小就不爱跟男仙一起玩,从小到的朋友都是清一色女仙。天君不一样啊,听他们说天君从小就很招女仙喜欢,喜欢他的女仙可是一打结一打。”我翻了一页书:“恩,你这个偏头论也这样评定也没有错。”烟苒上下打量了一下我:“你虽生的绝世颜容体态轻盈,身材窈窕却没有柳弱花娇,不会顺势迎人,谁会去喜欢一块冰?“我沉默不语,我将头扭到一边,烟苒:”师父怎么教导你的,你就不能像别的女子那般顺眼低眉,这样男仙才会有保护的欲望。“我仰天长出一口气。
烟苒抖了抖:“再不济,你就不能学学书里,为了天下苍生社稷牺牲一下自己?”在下一秒,烟苒瞬间消失了。因我捏了一个决安全将她送往清风岭高老庄,让她清净清净,顺便我也清净清净没有烟苒的叨叨整个世界果然瞬间清静了。剩下几日每日看看话本子喝喝茶,再不济让棉锦从楼下再带上几把落花生时间消磨的也是很快。近几日也没看到天君,便开始更加的放飞自我有时候会去玉栾后殿听听小曲,没有了爹娘的管束真心感觉婚后生活还算尚可。除了来到九重天就被邀请去参加各种繁琐天界盛会……比如如来讲涅槃经讲道法会,再比如五界生息论述之会,以文替武大多是风细雨的自由交谈、讨论和辩论来提高认识、统一思想定立各界管理法章。因大多枯燥无味,成不齐激烈的时候还要看各队神仙一起喷口水,遂百分之八九十的会我肯定在发烧和身体抱恙的路上,能推则推能躲则躲,今日唯一一个棉锦来报说有一个朝花盛宴说齐时仙界鲜见的圣果仙果将齐齐上宴。
我捏了一颗棋子:“比如?”
棉锦愣了一下:“娘娘到底是问宴会还是果子?”后想想主子她从来不是对法会感兴趣的主,继续道:”听说有天心莲、十二金莲子,玉株果,九曲天参,混沌果。。。听说还有千万年难得一遇的鸿蒙圣果……我将一颗棋子安静的放在了棋盘上。
棉锦感叹:“看来天君还是对娘娘有有所了解,说娘娘可能会对此会感兴趣特让我来通报,你看天君所说果真说的不错。”我敲扇子的手停了停,更了一身白衣,抬脚便赴了朝花盛宴。一入盛会盈耳而来的丝竹雅乐声音甚是轻盈好听,弄得人的耳朵痒痒的,再抬眼过去看到一直在喝酒的天君,见我进来眼神里似乎有一抹惊异之色后马上恢复平静不得不佩服天君的情绪管理能力,我安静的踱步后在他身边安静的坐下,见枯燥的法会果然是按着掐着点进来已经过了百分之九十,刚好到了上果的时辰,回头见身后服侍的丫鬟此时并不在顺理成章拿起身边的酒壶给他倒酒。
天君看了我一眼:“你对我是责任?”
我收了收手:“难道夫妻之间不是需要互相倒酒?”
他沉默了很久才,良久肯定加肯定的说了一句:“是需要。”
我将酒倒满,终于放下手中的酒壶:“为什么感觉天君近日话语着实有些奇怪”他看了我一眼,正视看了我一眼,他跟我讲话似乎很喜欢正视我的眼睛的角度。看了我足足三十秒后将眼光移开,黯然离开了桌席。
一直在一旁看的天师看不下去了,天师是从小天君的伴读老师,肯定比我更懂天君,我蹙眉:“他,到底怎么回事?“天师看了我一眼:“娘娘,天君从小到大确实没有受到这样的冷落过……不过,让他碰碰钉子也好。”
我:“这是第二次了我又惹他生气了。。。他最近肝火旺盛?。。。似怎么看我都不太顺眼”
天师眼中似有一丝忧虑:“近几日娘娘是不是去玉栾后殿消遣了几日……却不知天君日日在凌霄殿书院等你,是……怕过日赴魔族征战不知何时回来,没有时间陪娘娘。”
我咯噔一下:“玉栾殿和凌霄殿只一路东西之隔……莫不是他去错了方向? 为何不跟我早说……”
天师:“虽只是东西一路之隔……但天君看你一个人听曲似乎更悠闲自在……便没有前去打扰。”
我:“.......”
天师看了我一眼后匆匆安慰:“娘娘不必过于忧虑,天君一向来得快去的快的性子,且不用放在心上。”后脚跟赶紧跟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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