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是最不堪一击的,任何一点意料之内、意料之外的事情就有可能让一切都变样。可是,生活也是愈合能力超强的。不过几日,一切便尽可复原。伤痛远比我们想象的小,隐患远比我们想象的久。所以太在意的人往往活的累,因为在他们心中,伤痛既重又久。我们在重的牢狱里寻找轻的可能,一切在重的牢狱里的人都在寻找轻的可能,就像骑桶者在饥肠辘辘中飞往雪山。
让我们试想一下K为什么不离开?不甘心?可即使有再多的不甘,在得知城堡不需要土地测量员时,也该及时止损,何必再白白在此荒废更多的时间。所以,问题的关键在于:K必然是走投无路,无家可归。当我们没退路时(大多时候是自认为没退路),我们就进入了荒诞。人生呢?本就是一场无退路的旅程,从这个意义上来说,人生是荒诞的。我们被一些“城堡”吸引着走下去,这“城堡”并非如我们想象的那样,我们渴望住在一个又一个的“村子”里,如婚姻、工作、子孙满堂等等,然后在一个“你这一辈子值了”的告知中死去。你有拒绝的权力吗?实际上,你没有。停止不前就意味着死亡。你能回“家”吗?不能。那个回忆中温暖的“家”是蒙昧状态下的庇护,是你再也回不去的母体状态。你只能为那永远走不进的“城堡”拼尽全力。那些错把“村子”当“城堡”人,可以知足地过完“有意义”的一生。而你不能,怎么办呢?那就像西绪福斯那样尽力地推每一天的石头吧。
可是,下山时的西绪福斯在想什么呢?
——2018/1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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