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娘:蒙太奇(法语:Montage)是音译的外来语,原为建筑学术语,意为构成、装配。经常用于三种艺术领域,可解释为有意涵的时空人为地拼贴剪辑手法。最早被延伸到电影艺术中,后来逐渐在视觉艺术等衍生领域被广为运用,包括室内设计和艺术涂料领域。
2016年圣诞节前后,在景云山度过了三天。从小就听过一句话,景云山,贵阳人的人生后花园。但真来到这里,还是第一次。
就像先前说的那样,我是一个生活经验极度缺乏的人,社会生活中,因为不懂,不了解,常常处在不知所措的状况之中。与我不同,同行司机大哥是个生活经验非常丰富的人,庆幸与他一道,一路上给我介绍着一三五排是哪些厅,二四六是哪些厅,春夏秋冬指的又是什么。虽然我什么也没记住,啊,至少我意识到了自己之前的愚蠢。
“安排在哪?”有人问我。
“景云山”我答道
“景云山哪?”
“景云山还能是哪?景云山啊。”
估计对方白眼都翻了八个转了吧。
也许是因从小家人周护过全,导致我一把年纪鲜有参加婚丧嫁娶的经验。小时候觉得真好,趁爸爸妈妈出门的空档,与好友相约游戏室厮杀八百回合,增长经验值,加满技能点。可是相应,现实生活中的level一直都没有up,技能也没有好好修炼。初入社会,该是面对这些的时候,黑人问号脸是我唯一能摆出的表情。
“我怎么做,你就跟着怎么做。看我的。”司机大哥说。我双手合十,眼中闪着小星星望着他如何去完成一系列动作。
初入灵堂,发现除了中间留了一个过道外,两边放着好几台麻将机,司机大哥说,守夜的时候要在此汇聚人气,人们通常会在这里打麻将,烘托气氛。我隐约记得,多年前爷爷去世的时候,确实有很多人在打麻将。年代已经久远,只记得很吵,很拥挤。
我和司机大哥坐在靠进热水器的角落,我一边准备着招待客人的茶水,一边观摩学习。有人前来祭奠时,家属在一旁叩首致谢,要是亲人前来祭奠,家族成员因逝者的逝去过于悲伤,凑在一起或放声哭泣,或暗自啜泣,场面好生悲情。
这一头家属因逝者哭得昏天暗地,泣不成声,那一头麻将声四起,每个人都专心地码牌。这两种场面在同一个空间同时进行,真像只会出现在后现代魔幻主义电影中的画面。要是让我在这样的场景下打麻将是万万不能够的,会得精神分裂吧,一方面,就算是作为外人,也会因为熟人的逝去而感到难过悲伤,可另一方面我在牌桌上要是胡了清龙七对是该高兴呢还是长天大笑呢?赢个万八千的回家是该偷着乐呢还是笑出声?还好还好,我的牌技只能和95岁以上的老年人切磋,基本从根上断绝了我幻想的可能性。
时常会有一种情绪不知道如何安放的困惑,总觉得是不是自己想太多或是弄错了什么。
去参加最好的朋友的婚礼,新郎新娘站在台上,受司仪指引,感谢父母的养育之恩,才得以长大成人。感谢父母的养育之恩,才得以遇见美好的彼此。兴许是因为第一次参加好朋友的婚礼,想起了我们过去十多年来成长的历程,兴许是因为作为万年单身老狗见不得这样浪漫温馨令人动容的场面,我眼眶湿润,金豆豆几近滚落。之所以没有滚落,是因为进度条突然被旁边的大姐打断,想必大姐也很珍视这场婚礼,先是让邻座的友人为自己拍照,拍完照后夹了块鸡肉开始向友人抱怨鸡肉没炖好,太柴。一边,台上的新人与新人的家人感动啜泣成一团,紧紧相拥,另一边大姐抱怨完鸡肉,又抱怨回锅肉太油腻。我的金豆豆就像卡了壳,到底是掉还是不掉,掉还是不掉。
最后我决定,为了不踏着饭店里油腻腻黑乎乎的红地毯,伴着豆豉回锅肉,鱼香肉丝,麻辣豆腐,蒜香排骨的味道,走向即将与我共度余生的另一半,为了客人们都能够其乐融融,没有抱怨,真切感受到新人我们的幸福,没举行完仪式,不可以上菜。为我的机智点赞。
(手动微笑脸)
然后就没人愿意来参加我的婚礼了。(哭)
然而作为一个万年单身狗,果然是想太多。(手动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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