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云二

      我叫悟虚，当年小圣弥猴佛从极南之地来寺庙里做客时，方丈抱着我客气的对他说：“还请小圣为这个孩子取个名字。”

      猕猴佛看了我一眼，问：“他是谁？”

      方丈微笑不语。

      猕猴佛的脸色变了变，最终叹了口气说：“就叫悟虚吧。”

      方丈问：“有何意义？”

      猕猴佛摆了摆手：“我与他有缘。”

      这便是我的名字来源， 当时方丈讲与我听时，我问方丈：“小圣是什么啊？”

      方丈：“小圣便是佛法小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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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忆结束，今天是大师兄出事的第二天。我睁开眼望着天空，随手拂去身上的落叶。

      想起今天又将要孤独的度过，不经黯然神伤。不知道三师弟和五师弟现在怎么样了。

      黎明已经到来，我们该何去何从？

      天空上的云层一直昏压压的，没有丝毫散去的觉悟，电弧在云层里翻涌，玩的不亦乐乎。

      就这样，时间又过去一个星期，师兄们始终坐在前院里诵经敲木鱼，对于周身的一切不闻不问，关闭五识，不吃不喝。

      而寺庙外的树木，树叶已经落光了。

      那场终要降临的暴风雨却始终没有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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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天我又坐在院子里，心里想着：等我法成的那天要多久呢？后院的菩提树种子始终也没能从地里探出脑袋来看一眼这个世界。

      我起身来到方丈的门前，问：“今天有什么功课么？”

      方丈说：“去吧，以后别来烦我了，我要潜修了。”

      偌大的寺庙便只剩下了我一个人在游荡，如果不是阴暗的天空，我的心情也许能好点。

      这场雨什么时候下呢？或许只有等待才会有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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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去想那些，我去厨房提来一个桶子。装满水便来到埋下树种的地方，小心翼翼的给它奶了一口，便放下桶子坐在旁边与方丈一样开始了不知何时才能醒转的苦修。

      转眼间，十几年过去了。十几年来，清茶淡水，已能解我的饥饿，岁月蹉跎，却不能使我的容颜变老，这便是我要修行的终果？而方丈却说这才是修行的起始。

      我不知道我要修行的终果是什么，可我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修法了。

      就这样，我继续修行。

      直到我再次以为自己已经修行圆满了，便睁开眼睛来。寺庙里依旧死一般的寂静，而我身旁的菩提树已经成熟了。

      头顶的树叶随着冷风哗哗的响，我低下头来，看着这幅完美无瑕的身体，喃喃自语：“这便是我要修行的终果么？”

      耳能听八方，眼能观千里，心自平静不起波澜，身似璞玉不染纤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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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丈不知道什么时候结束的修行，他来到我的面前问我：“你想修什么法？”

      我想了想：“自在。”

      方丈问：“自在？”

      我说：“是的。”

      方丈犹豫了一下：“没有这种法。”

      我问：“世间法有千万，怎么会没有这种法？”

      方丈看了我一眼，随后无可奈何的说：“你要想清楚，没有人愿意修这种法？”

      我问：“为什么？”

      方丈：“没有为什么，你真的已经确定了么？”

      我回答：“是的，无比确定。”

      方丈听完我的肯定，犹豫的一会儿，最终将一个小小的檀木盒放在我手心便离去了。

    “你说的法我无法教你，今后的一切便靠你自己了。”

    “我知道了。”

      回答完，我满心欢喜的捧着盒子重坐回菩提树下，慢慢的的打开盒子，盒子里躺着一枚血红的丹药。

      “这便是我的另一半么？今后我便完整了。”

      我将那枚丹药含在嘴里，细细的品味，然而突然之间我的头开始痛了起来，撕心裂肺的疼。

      “啊~”

      我惨叫一声，之后便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