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双腿缓缓松开他的腰,缱绻在少年的身下。俩人以一种舒服又奇怪的方式静止在一起,不知过了多久,直到少年的喘息由粗重渐渐转为平静。
“还不起来,你压着我了”
“我不,我要一直这样,咱们就这个姿势,直到地老天荒”
“what? 那我岂不是被你压扁了,注意姐姐的胸”
“不管,扁了我也喜欢,只要是我的”
“开什么玩笑?她们只能是属于我自己。”
“那你是我的。”
“你别不讲理…”
她被锁的死死的不得动弹,只好歪头看向窗外,窗子被丝绒质地的窗帘遮挡住了大半,唯留下一角能看出天色,那是由深橘加灰蓝混合而成的,傍晚。此刻初雪已停,反射出的银色光质铺在了对面老旧的灰墙和屋顶上,分不清光源是落日还是街灯。
“我跟你说”她说。
“嗯?”
“你快起来,天黑了,我得走了”
男人毫无反应,仿佛熟睡了,几秒后他才从她身上侧翻向她身后。她终于得以舒展了下身子,正准备起身,刚用手臂撑起半个身子,却突然被一双臂拦腰卡住拖了回去,就这样,换了个姿势,重新被他锁住。
“哎,呀,你干嘛呀”
“再躺会儿”说完他把脸深埋在她的后颈上,窸窸窣窣的蹭来蹭去。
“哎呀别闹,不行,我真的要走了”
“你还没吃晚饭呢,你想吃什么?我做给你吃”
“我不饿,我工作日没有吃晚饭的习惯,而且青都人民流行不吃晚饭,你知道的”
“那不行,其他人民我管不着,我只管你,而且你上次说过你要尝尝我的…”他戛然而止。
“你的,什么?哈哈”她突然意识到什么,竟笑出了声。
“我不是刚吃过”
“想啥呢姐姐,我是说我的手艺啦,我的厨艺很不错的,你一定要尝尝,冰箱里有羊排,我这就去解冻,还有胡萝卜,我们炖一锅热乎乎的羊排汤,如何?”
“改天吧,乖。你自己吃,我等下要和合伙人开会,还有一个合同要改,之后我还得健身,噢对还…”
没等她说完,她那张小圆脸就被一只大掌扳向右后方45度,紧接着一双暖唇倾覆下来,她正在吐字的嘴被全然包住,让她丝毫没有空隙再说出任何一个字,差点连呼吸都被掠夺。
“嗯…嗯…你…停…”她只躲闪了几下就乖乖就范,两只乱挥的小手也不知什么时候扭转过去放在了他的胸口,就这样她的唇,她的人,被他重新扎扎实实地包裹住了。
此刻的室外是天寒地冻,屋内却是潮水般的温暖湿润,她无法自拔的沉沦,只觉浑身轻飘无力,仿佛陷入了一朵巨大的柔软,又仿佛坠入一个斑斓的深渊,她想往上,却没有支点,她想支撑,却无力对抗。她在他身边,总是这样。她也唯有在他这里,才会如此。她痛恨自己为何会变得如此不自持,毕竟理智、清冷、机敏才是她前三十三年行走江湖的利器。为何遇见了他,一切都分崩离析,仿佛在劫难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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