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澡》杨绛

作者: 学不会眨眼 | 来源:发表于2017-08-13 22:04 被阅读32次

    先生作品终究接触较少,很难有一个整体感知。

    仅就《洗澡》而言,作者描述了一群旧时代的知识分子在面对社会变迁,政治改革之时所展现出的窘态。虽早有人将《洗澡》与钱钟书先生的《围城》并重,甚至有人称之为现代版的《儒林外史》。但就我个人而言,有点名过其实了。

    《围城》、《儒林外史》、《洗澡》均是描写了中国的知识分子这一群体,但《洗澡》相比于前者略有逊色。《洗澡》中描写了两代知识分子以组建文学研究社而展开的种种活动。其中以余楠和许彦成作为两个中心人物,穿插众多各具特色的其他知识分子。余楠显然是一个伪学者,注重名利,通过各种手段争取权力,丝毫没有旧知识分子的气节。他的所作所为到是类似于《围城》中的李梅亭,见风使舵的性格必然会使得他在困难或者挫折面前软弱无能。他更接近余《儒林外史》中的假儒士,满口仁义道德,为人处世却污秽不堪。

    相比起余楠,许彦成更像是一位真正的儒士,醉心学术,不问世事。许彦成的为人比余楠正直许多,但他一直生活在自己的园地之中。面对突如其来的爱情和烦琐的家庭生活,他能逃则逃,甚至不惜以一个又一个的谎言敷衍了事。许彦成与余楠不同,但两者身上却也有相似之处,都带有知识分子普遍具有的软弱性。余楠一直以家长自居,但在时代变革中连他的妻子他都有点怕了。许彦成更是如此,与许老太太的斗争、许太太的婚姻、姚宓的爱情,每每他都是或逃或退。

    当“洗澡”运动到来时,虽然让他们措手不及,诚惶诚恐,但最终他们都以不错的表现通过了审判。这样的结局意味着什么?知识分子在潮流中的飘零感,还是他们自身的理智与清醒也在逐渐消退呢?这也是为什么我认为《洗澡》比《围城》、《儒林外史》略逊一筹。《洗澡》在人物塑造过程中过于单薄,无论其中的哪一个都很难抵得上方鸿渐的多元性。而对于时代的构建又缺乏一种厚重感,讽刺的力度不足,难以让人在笑过之后陷入沉思。

    但《洗澡》的独特之处在于部分情节的描写,它采用了女性化的视角。在夫妻之间,以宛英看余楠,以杜丽琳观察许彦成,又以姚宓看爱情。在文本描写的过程中加入女性视角,这却是《围城》与《儒林外史》所不曾具有的。这样的描写也势必会给读者造成一种陌生化的感观。也是极少能从侧面反映知识分子在家庭中的地位,过去过多的关注点在知识分子的社会地位却很少有在家庭中的描写。更难有如此直接地展现。

    当然,将《洗澡》与《围城》并列也必然有其原因。同样是描写时代动荡中的知识分子,同样以讽刺手法见长。但两者也各有各的特色,一味将两者并重,恐怕也难以服众。


    写于一年前,如果现在重写一次,可能会有许多新的感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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