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正月13,他生日。女儿说要给他拍张照片,他口里一面拒绝,却一面正襟危坐,好像准备接受严峻考核的士兵。他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一边吃蛋糕,一边有忍不住偷瞄镜头,笑容可掬,活像一个老小孩,老顽童般质朴的他笑容里满满的都是洋溢着幸福。
这是他第一次过生日,这一年,他五十五岁。岁月的痕迹无情地扑打在他的身上:佝偻的脊背,灰白的发髻和满脸发白的胡渣。一道道深深的沟壑爬满了他的是额头,里头堆积的都是几十年来从未洗干净的风霜。他的皮肤很黑,近乎黑人皮肤那快要皴裂的模样,黑得甚至有些叫人害怕。
这一天,他依然如故,在凌晨一点钟的多起来,穿上水裤,拉鱼,然后装把鱼装进鱼桶,装车,驾车到别的镇上去给别人送货,然后到凌晨四点多左右,再回来休息一会,然后继续喂猪,喂完猪就去喂鱼,然后吃午饭,饭后睡个午觉,到下午四点到,继续工作到七点多,晚上看一下电视就准备睡觉了。我和姐姐战战兢兢地把前几日订的蛋糕拿出来,想对爸爸唱生日歌,可是他的脸色刷地一下子就变了,吓得我们大气都不敢喘我们都以为他会很开心,因为每天看到他那么辛苦的工作,觉得好心酸,所以想要哄他开心。而且他也每天都因为工作很烦心,永运气又很不好,于是我们想把家里的晦气,通通都扫走。
而且这次回家听妈妈说爸爸向她抱怨说我们都不爱他,总是给妈妈打电话,从来不给他打电话。听到之后,我们心里一直笼罩着挥之不去的内疚。
因为我们怕他会说我们浪费,订所以就只订了一磅了蛋糕,卖蛋糕的老叔还说我们抠门呢:替爸爸过生日,一磅蛋糕那么小多不体面呀,但是只有我们知道,爸爸不会嫌小,他只会嫌浪费。
那天晚上弟弟很晚还没回来,爸爸等他等到他十点多,一直打瞌睡,妈妈看了特别心疼,劝他去了,只留下桌面上那块嵌满水果和奶油的蛋糕。看着那块孤苦伶仃的蛋糕,我仿佛懂了什么叫做父爱
不用言语表达,却用行动告诉我们什么叫做真正的爱。没有摇曳的烛光,也没有喧闹的歌声,只有一成不变的爱。父亲的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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