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朋友潘德荣教授发自德国的图片,心中为之欣喜。老兄虽已年过花甲,不仅身体康健,而且思维敏捷,每年都有论文或译文刊出。近年来,他的《德行诠释学》渐成气候,不仅一束重要论文在国内外刊发,而且在中西诠释学界产生了积极影响。当然,我钦佩他,不仅仅在于学问,更在于他的品德与友情。
说起来,我与潘教授相识于上个世纪八十年代初。当时,他在芜湖做教师,我在合肥做编辑。在一次安徽省内的学术会议上,听他发表关于实践哲学的意见,内心为之一振。我知道,他的学术视野极宽,而且功底颇好。此后,我们交往渐多,从他那里学到了许多书本上学不到的东西。虽然他自芜湖去德国学习,前后长达十年时间,其间,我们不仅多次在他回国时见面,而且多次收到来自德国的书信。印象很深的一次,他从德国写信告知,欧洲的诠释学值得重视,他正在展开研究。此后,他在德国写出博士论文,几经辗转,回到中国上海,在华东师范大学任教。虽然人不在安徽,但我们的交往没有减少。正是在他的指导下,我们成立了安徽省本体诠释学研究中心,我也开始做一点诠释学研究,多少有了点收获。虽然我的外文不能使用,但是,结合中国经学发展史,讨论诠释学在中国的应用发展状况,逐渐成了我业余研究的一个方面。后来,我们一同闲聊,他让我重视儒学诠释学的问题。我的研究状况也发生了很大的变化。
在与潘教授交往过程中,最值得一提的是我在赭山的一次醉酒,他不仅细心照顾我,而且与我进行了一次非常严肃而难忘的谈话。他告诉我,哲学说到底,就是教人学会思维,学会修身。“你如此醉酒,伤身败德,不像是学过了哲学”。这次谈话,让我从此梦醒,注意把从学与修身看作一体的过程。虽然我的学问一直没有多大长进,但是却一直记住他的话,学问首先就是修身。古人所谓“道德文章”,首先是道德,其次才是文章。而今,虽然我已经退休,但仍愿意经常与潘德荣教授经常联系。作为朋友,他正是那种难得的益友。也许,在学问上,我早已经不能望其项背,但我却终生不能忘怀我们之间的纯粹友情。也许,真正的好朋友,能够影响我们的一生。朋友的意味,最重要的也许就在于相互砥砺,相互促进,共同成长。[/cp]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