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疲乏到来的没有任何理由,好像紧绷的弦立即断了,哪怕在要断之前刹那的幸福,短暂到令人怀疑是否真正存在过?
已闲淡太久,佛系躺平,每天睡够9小时,即便这样依然没有什么精气神儿。写作敷衍了事,工作得过且过,生活长辈打理,书稿按兵不动,因为打心里就不想写任何一个字。唯一愿意做的事情就是阅读,不断地持续地阅读。甚至在梦里会遇见写书的人,并给我推荐书目。毕竟在北京这个地方,随时可能跟作家谈心,也随时可能看着荧屏上的大咖在我身边吃盒饭。
某天我不顾专业性,在甲方书稿群中发牢骚,或者叫求助,“谁来鞭策我一下?一个字都不想写。”
甲方助理说,“帅哥可不可以?”深谙社交礼仪的我说,“好呀。”随着一张男人们的合影出现在德国的风车下,甲方说,“一不小心带出一个男团。”其实,很抱歉,对我都没有吸引力。
有时候人生的寂寥不是红男绿女的寒暄就能缓解,两个人的孤独甚过一个人的孤独。这独一份的孤独属于命运的犒赏,读懂自己,蚕食命运的独特味道,自己打气,再自己走出来。
雨后的松枝挂满水晶,太阳出来后一颗颗夺目。好像大自然赐予的放大镜,专门放大成人的庸俗琐碎,在这不染尘埃的光亮里,得已窥得无法直视的颓废。雨水给树木草地染得深沉,天地泡在池子里昏睡,把城市熏得安静如花。
一只滑溜溜温软的小胖手,作为背景板留下水晶跌落的瞬间,只有孩子可以像艺术家般觅得珍宝。
心暖起来,即便此时我们已经穿行在齐膝高的植被中,裤子和鞋子完全被露珠和雨水淹没,心中的艳阳已经攀升,照耀着生命长河中,值得纪念的一瞬间,哪怕转瞬即逝。
我很好奇木心这样的先生,用了生命多久的时间去读书。900页的《文学回忆录》几乎每页都有好几部著作,今年再读,感受全然不同,开始比照每个生命体的姿态,他的24小时是如何度过的呢?是不是以书为被以本为枕,做着油墨飘香的美梦,即便深处囹圄,也有美的光照进幽深的高墙,自由的灵魂是关不住的。就像燕雀掠过天空的光影,永远无法击落她飞过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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