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里忽然冒出一种味道,大约是粗粒苦瓜刨成长片,咸蛋黄碾碎炒香,加少许水加小海蛎同煮。宽汤,不稀薄也不浓厚,不寡淡也不馥郁,却刚刚好妥帖熨平你的胃。和他在一家特别老牌的粤菜馆子里吃的。
记忆里冒出一种声音,嗞~~起~~~咧咧~大约油锅里正翻滚着菜粿或醋肉,由白入赤,逐渐成型,浓香四溢。从小的节庆、祭祀前夕上看爸妈紧锣密鼓准备着。
在父亲的老家,这个季节人们特别爱吃菜头。“菜头”就是白萝卜。滚刀块煮汤,切片加糖加醋生腌菜头酸,劈条阳光下曝晒,裹粗盐入瓮“渍”,还可以有后续如菜脯煎蛋等等不一而足花样繁多的做法。啊!菜头是我们的好盆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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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爱,
是清晨的蒸蛋,
是夜晚的炒粉,
是炖盅里的汤,
是蒸屉里的鱼,
是你突发奇想的“绿色的火龙果”或“金色的大米饭”,
是你一只一只数着煮的蝴蝶面。
——马芋圆和我一起研究他的餐食,基本按照他的意愿来操作。他站在厨房门外,熟练地交待:这个炒一下,那个蒸一下,这个切细点,那个刻花花,妈你小心,油会喷出来……
好想对他说(说那些所谓爱的教育的妈妈绝对不能说的话):
——你能你上啊,那么多废话!
——我煮那么多,你就只吃一点点!
——就你屁事多,酱油拌饭可以吗可以吗?!
——不吃拉倒!
马芋圆不到四岁,现在已经会打鸡蛋、煮蝴蝶面,择绿叶菜、掰玉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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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成了一名像爸爸妈妈那样的妈妈,却又不完全相同的妈妈。做饭是我放松的方式,即便只有我与孩子在远离家乡的城市生活,住处附近有许多便捷餐厅,我家的冰箱菜架子上,仍随时可以做出来一桌子菜。可以宴亲朋、可以乐己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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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的“热爱”里,我来不及描述我的热爱。可是今天的“好吃的”,却传导出我心里昨天的主题。爱生活,爱这每一天。爱瞎煮菜,爱吃,更爱能吃不胖的妄想。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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