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17岁,梳着羊角辫儿,穿着套装小西服,走路连蹦带跳,颈间白围巾随风飘拂,嘴里还哼着歌儿。
每天像只愉快的蝴蝶飞舞在孩子们中间;飞舞在林间小路上,有时间的时候 ,也会安静地读本书,或者站在教室后面,欣赏雨后的小溪。溪流向前奔腾着,永不停歇。
学校位于村子的中心交汇处,也是一个赶路人的歇脚点。来来往往的人路过这里时,都会停下来歇一会,在代销点买点零食聊会天。
一天课间休息,我陪孩子们玩老鹰抓小鸡游戏。时逢后面村里的一个小伙子路过,当即找人打听我,又等我下课后找我聊天,言谈中得知他是我姐初中时的同学。
那天以后,他成了我们村小学的常客。隔三差五就会来学校找我聊天,有时从早上一直呆到我们放学才走。也时不时有人往我办公室的门缝里,塞信和明信片。至今记得其中一张明信片上手写的话:你我同一轮明月,却不能共一处灯光。遥遥的祝愿:相聚的日子不会太长。
几个月以后,有一天我从学校回家,居然看到他在我们家,成了我家的贵客。以我姐姐同学的名义,得到家人的盛情款待,不明就里的父母对他交口称赞。
那年春节大年初二,他又去我家拜年,买一大堆东西。这次父母有些意外,双双看着我,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找了个出去家访的借口,逃也似的跑了。
去哪儿呢,想了想,去了班里二姐妹家。大年初二去别人家家访,走的匆忙还什么也没带,估计是把家长吓一跳。在他们家和孩子们玩了一下午,吃完晚饭才慢悠悠往回走。
春节还没有过完,二伯家办乔迁新居酒,我也去帮忙了,席间乡政府工作的一个亲戚告诉我,冷水江的大伯打电话到乡政府,让我和妈妈去一趟他家,也没有说干什么。
把二伯家的事忙完,我和妈妈就去了冷水江大伯家。去了才知道,是大伯妈要给我介绍个男朋友,男孩子是武汉那边的。
接下来约见面,本就向往外面世界的我,迅速去了武汉,给这段追求划上了句号。现在想来,也许错过了一段真爱,但命运就是这样安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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