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读到中岛敦《山月记》的《牛人》篇。
竖牛的出生是公孙豹的一场意外，开头公孙豹做梦被牛人所救，结尾以同样的场景却是截然相反的结局，因为竖牛而生，因竖牛而死，很讽刺。
竖牛因为长相滑稽而不被众人轻易接受，而且因为人品不合格而不被看好。竖牛有两幅面孔，对上谄媚，对下残酷，而且他能灵活自如地切换，同僚对此感到毛骨悚然，在此也算为后文的行为做铺垫。当上位者状态良好时，他谄媚迎合，当上位者变成弱者时，他绝对不会心慈手软，转变为心狠手辣的刽子手。
书中的公孙豹听信近臣竖牛，不能辨别真假善恶，被他的儿子竖牛谗言蒙蔽了双眼，杀害了大儿子，赶走了二儿子，因为长期被牛人侍奉在身侧，其他人只能通过竖牛来向公孙豹传达消息，公孙豹在这就相当于另一个“赵高”。
竖牛虽然被公孙豹信任，公孙豹也只是想让他管家不让他继承自己的位置。他作为公孙豹日常的“大管家”，公孙豹身体不好时，只有他一个人侍奉在侧，因为他的谗言，公孙豹的两个儿子一死一逃，等到公孙豹反应过来想要杀了竖牛时，别人有认为他精神状态不正常，最终被竖牛活活饿死。
公孙豹识人不清，最终自食恶果。我想，他被竖牛活活饿死也有竖牛母子在外被抛弃后恶意常年积累的后果。
他前后两次做梦的过程中，竖牛从救人者变成杀人者也暗示当时的混乱，父子相弑，礼乐崩坏的社会现状，父不慈，子不孝，上位者往往被一面之词蒙蔽，却不愿或者去花费心思去探查消息的准确性，要以此为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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