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一草一木--读《人间草木》有感
最初看到这本书,对于书封上写的“看花鸟看虫鱼,看的都是人生。谈食物谈故人,谈的都是情怀”这句话尤其赞同。这可能和自己当时即将面对离别时的心境相契合,也以为打开书我会看见许多草木食物牵动而出的许多故事。后来才发现,这与我想的不太一样。一草一木很美,即便没有故事,他们的存在本身就已是故事。
得益于年少的生长环境,我对于许多提到事物并不会觉得很遥远,反而是经过时间的窖藏,对家与自然的思念更浓了。
蝉呀大雁呀
记忆之中自己对蝉感情是很深厚的,年幼时或者说即便是现在我都觉得那些讨厌蝉鸣的人实在有些小题大做,因为于我而言,他占了童年夏天一个很重要的部分。小时候也会如书中写的那么调皮,抓住蝉逗玩,有时候抓住他就为了听一听他到底是怎么叫的,有时候喜欢的太迫切就会把它和蜻蜓一同放进家里的帐子里,用现在的话说就是让你眼里心里都只有我一人,连叫声就只能让我一人听。那时候是童趣,现在长大才知道自己怕是折了蝉的清誉了。古人常画“高柳鸣蝉”,居高声自远,非是藉秋风的高傲都让我全给糟蹋了。可是原谅我此刻心里还是没有什么内疚感,因为我还是喜欢有你聒噪和有我顽皮的夏天。
关于大雁呢,我应该是在小学课本见得很多,生活中似乎并不太熟,我也觉得好奇,大雁不是要南飞吗?为何作为从未离开南方的南方人而言见到大雁的机会如此渺小。可是即便如此,我还是觉得大雁是一种美好的存在,果然借着汪先生的话语,终于找到美好的证据了。都说雁是“仁义礼智信”五常俱全,太美好的东西自然会给与最值得祝福的人,古时候男子以大雁求取新人,以大雁为聘,以大雁为誓,这一点实在浪漫的不能再多了。
铺下果子按酒
《水浒传》说“铺下果子按酒”,宋朝人饮酒就是如此,这让我不禁想起小时候靠在爷爷身边,看爷爷用两杯酒还有一碟花生米或者小菜招待与人。“果香”,酒香和故事都让人欲罢不能。所以酒在我的生活中是没有被污染的模样。我是喜欢酒的,喜欢到,一听见便欢喜,一触摸便心安,可惜本人没啥“骨气”,结果是一喝下便后悔。所以,我喜欢酒,大概是喜欢“酒”这个名字吧。
岁朝清供
对这一章节尤其印象深刻,是因为去年刚好读到这里时,我便在元旦的时候收到一束梅花,很是应景。现在的人都会吐槽,除夕再也不是小时候的除夕了,可是生活其实可以变得很简单的,古时候山家除夕无他事,插了梅花便过年,换成现在的生活,新年和家人常常做一些固定有意义的事情,很多事情就便有了源源不断的意义。如此生活带一点仪式感就很好。
稻田变稻草了呀
大概是因为生活在“山城”的原因,小时候也并不喜欢太多起伏的地方,对于类似平原的地方就很是有好感,所以小时候呀,就很喜欢和爷爷一起去水田边,我尤其喜欢晚夏初秋时候,稻田完成他的使命,水稻变得金黄金黄的时候,我可以在已经收割了的空旷的干涸的田地奔跑,去捡拾被落下的稻穗,我总觉得稻田里的空气是甜的。
后来冬天到了,奶奶拿出那时候她晒得“香喷喷”的稻草,冬天他们都变得干枯了,可是摸上去还是像我拾捡他们时那么柔软,把他们垫在被子下面,软软的。床边还有一个火炉,我们一家人时而严肃,时而逗笑,空气暖暖的,闻起来还是甜的。我想汪先生所说的“家人闲坐,灯火可亲”大概也是这般模样吧。
汪先生说你很辛苦,很累了,那么坐下来,喝一杯不凉不烫的清茶,读一点他的作品。这句话是对的。对于自然,我太无知,他的笔下自然界的许多联系都让我惊喜来着。同时一草一木之下的人生与情怀,何其难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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