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区一:幸福源于自由,而自由源于尽可能多的选择
有人为此做了一项调查。美国有一家巨大的互助基金公司,它有约百万员工和2000多个办公地点。这家公司向它的员工提供互助基金,调查发现当基金种类每增加10种时,参加的人数就会减少2%。当提供50种基金种类时,雇员参加的人数比提供5种时下降10%。这意味那些放弃参加的雇员可能等到退休的时候将没有任何收入获得。也就是说,由于面对太多选择做决定是一件如此困难的事,以至于人们宁愿白白放弃雇主给他们的那笔丰厚的补助金。
启发
选择的价值取决于我们感受选择物之间差异的能力,过多的相似的选项带来的不是解放而是束缚。选择的多少存在一个阈值,多于或少于这个阈值都会损害体验。
误区二:我们可以主宰自己的选择
著名的行为经济学家Dan Ariely曾经和”经济学人“杂志一起做过一项实验。他们在”经济学人“上刊登一则广告,广告中提供三个选择:以59元订阅“经济学人”在线版,以125元订阅“经济学人”印刷版,或者以125元同时订阅在线版和印刷版。最终三种类型的订阅率分别为:16%,0%,84%。接着Dan把没人选择的第二个选项拿掉,然后再次发布广告。意想不到的是,这次,第一种和第三种的订阅率分别变为68%和32%。原本不收欢迎的选择变成了最受欢迎的。中间那个看起来无人选择、毫无用处的选项竟然对选择结果产生了意想不到的作用。Dan将其解释为非理性选择。
启发
以上的非理性表现为,我们在两个不同的选项A与B之间加入C,当C满足:与其中一个选项相似且比该选项略差时,人们的选择就会被这个看似无用的C选项所主导。当C与A类似但是比A差,人们就会选A;当C与B类似但是比B差,人们就会选B。于是当你自以为出于自我意志做出选择时,其实另有出题人早已帮你做出了选择。
误区三:永远不要放弃选择的权利
有调查对经历新生婴儿死亡的父母进行采访。他们来自美国和法国,都经历过相同的悲剧。医生告诉他们要么“移除呼吸器,婴儿会在几分钟之内死亡;要么保留呼吸器,可能会存活几个月,但即使存活也很大概率会成为永久的植物人”。 在法国由医生决定是否移除呼吸器,而在美国最终的选择权在父母手上,这一操作差异是否会影响父母面对丧子之痛呢?在一年之后,约有87%的父母仍然对当初的选择耿耿于怀。相比较,法国的父母则为62%. 在美国部分父母回忆起当时的决定时说:“我觉得自己参与执行了一项死刑”。但当他们被问起是否愿意让医生代替自己做决定时,他们异口同声地表示 “绝不”。
启发
拥有选择权的同时也意味着将要付出机会成本,期望值上升,以及面对可能的自责。我曾在"如何看待医疗" 中提到了医疗决策的问题,在面对类似的问题时,有时候没有选择反而是更好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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