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父亲就像那耕地的老牛一样,勤勤恳恳,时不时就汗流浃背,汗水顺着他脸颊滑下,路过几道浅浅的沟壑,那是父亲眼角边的皱纹。
父亲的手很粗糙黝黑,手指又粗又短,布满了茧,仔细看上头还隐隐约约的点缀着老年疣,但就是这样的一双手却十分有力,手腕像钢一样硬,就是这样的一双手撑起了整个家庭。
父亲的手是用来干粗活的,我的是用来写字的。较之父亲的手,我的手就显得很纤细了,由于不怎么干粗活,比较明显的茧也就只有两个,那是写字写出来的,它们从笔下诞生。父亲总是说我的手好看,手指又细又长,不知道父亲在说这话的时候在想什么呢。
握笔时,我的指尖就会传来隐隐约约的作痛,在用力点握笔时,放下笔的时候手指头都有些变形了,或许是我挚笔的方法不对罢,只是我就会在想,那么父亲的手在劳动时会很疼吗?
那时的我还吃不了苦,回了家就抱怨苦啊累啊,学习上的烦恼什么的,我将自己手上的茧展示给父亲看,那时候看是一个证据,现在看来或许还是一个光荣。父亲也没有说什么,只是用他的手轻轻的抚摸我手上的两个茧,反反复复。我能感受到他宽大的手掌上粗糙的纹路,我知道这是一双饱经风霜的手,一双沧桑的手。
父亲也没有责备我无病呻吟,问我写字的时候手疼不疼,我说疼,他说他的手就不会疼,因为他的手是用来照顾我的,是用来撑起这个家的,父亲对我的疼爱肉眼可见,望着他和蔼慈祥的双目,几分甜蜜涌上心头,我有些说不出话来了。
后来我就再也没有抱怨过我手上的茧,有的时候无意识地看着它的,嘴角还可以泛起微微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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