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孤独很熟悉我。
曾经很多次一个人吃饭、一个人看书、一个人呆在房间里闷闷不乐。倒是经常遇见孤独。
只不过它不仅仅陪着我,它还常常陪着别人。
初中时有个女孩子因为中考失利,于是插班我当时所在的毕业班级。班上的同学经常成群结队的玩,特别是体育课上,女孩子们哈哈大笑地去跳绳,她却不靠近,站得远远地。平常和班上同学交流也很少,基本不和周围的同学说话。
但是,她对学习有很多执着。
她经常一个人坐在教室里看书,看到不懂的地方会立刻去问老师。也经常一个人吃饭,去食堂吃完饭后就会回到教室继续写写算算。中午也基本不回家,教室是她花费时间最多的地方。
大学时也遇见一个女孩,我眼里的她也经常与孤独为伴。
她经常一个人去做些事情。
我见过她一个人提着笔记本电脑离开宿舍。
也见过她忙着社团里不起眼的小小事务。
一次她对我讲,因为做家教回来时时间太晚天色很暗结果遇见几个心怀不轨的男生,幸好是在校园里,人家还不敢做什么,她才能顺利离开。
听得我心惊。
幸好没事。
(二)
我的一个朋友小卢现在在重庆。
记得在快她毕业时,她问我:“你觉得我是应该回家乡工作,还是去重庆?”
直觉告诉我:你应该去大一点的地方,家乡太小了。
然后我也这么说了。我告诉她,你应该去大一点的城市,家乡太小了,你回去了很可能会被很多东西牵绊。不过我怕自己说的太绝对了,如果人家就想回家和家人待在一起呢?这不是专门挑人家不爱听的话去说吗?我又加了一句:“当然家乡也不错。”
最后小卢留在了重庆。
年初我去重庆玩,和小卢住在一起。现在的她自己一个人住着单位里分的小公寓,每天朝九晚五,有时候还要加班。
有一天她突然对我说:“我经常一个人去逛街,自己选衣服。也经常自己去买菜做饭。”依然像中学时代冒着傻气地和我聊着天,说着说着自己先笑起来。
其实我能明白那种感觉。自己一个人在一个陌生的城市,好像人海消失,只剩下自己一个人。
但是自己一个人生活的两年,她美丽了许多,自信了许多,当然并不是鸡汤文里苦瓜女学生翻身成为女强人。她只是简简单单地过着自己的生活,依靠自己,活得轻松。
(三)
作家独木舟写过自己的北漂生活。
在出租屋里的她突然意识到自己每次吃饭的时候都是在冰箱和微波炉之间打转,剩菜一顿接一顿。
自己一个人生活的时候不注意的饮食,这应该是当今大多数奋斗青年的选择吧,做饭太麻烦,快餐省事,解决掉诸多麻烦。
这样也可以不用自己一个人去菜市场挑挑拣拣,然后把老板找回来的零钱塞进裤兜;也不怕一个人去热闹的餐馆,自己点餐、倒茶水、拿筷子;工作再忙,随便扒两口外卖,然后继续工作。
我自认为是个愿意麻烦自己的人,假期一个人呆在家里,还是愿意淘米蒸饭,然后想弄个蛋卷,于是打开手机百度一下蛋卷怎么做。没有鸡蛋就用鸭蛋代替,然后把蛋清和蛋黄在碗里用筷子搅匀,加几粒葱花,再放几颗盐,用尽洪荒之力把蛋液与配料搅匀。最后开小火,把蛋液倒进锅,等着贴锅的那一面已经干了,便慢慢用铲子翻个面,循环往复几次,把已经变厚实的一张蛋皮卷几个圈。蛋卷出锅。
我不讨厌孤独,我愿意给自己一个独处的时间。
看书也好,做饭也好,还是在夜里写字也好。我愿意一个人完成,这是我的性格所致,也是我的爱好追寻。
孤独对我来讲不是需要抵抗的事情,像只蜗牛一样做自己的小事不是很好吗?
(四)
回到文章的开始,初中的那个同学,第二次参加中考时轻松考进市里最好的高中。大学遇到的那个女孩,现在刚刚大四,但是已经被某高校保研。
我想,如果你愿意和孤独和解,既愿意多想,又愿意多做,生活未必会辜负你。但是很多人在孤独的这场雨里,不仅被淋得湿透,最后自己还哭了出来。
你一定要给自己一把伞,撑住这倾盆洒落的孤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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