抒情诗人的自传,有散文有故事,有童年有评论。清晨从屋顶上滚过,漫向弯曲的石板小巷和人流,在滚滚人流中,每个人永远孤独。诗存在于怜悯,大自然的一切都是他的词语。
<杂忆>
他就像鸟儿一样来得很早,就像河水一样静静安坐。
在栅栏和灌木丛后面,鸟儿青草树木水池,还有草莓一样纯真的野孩子。
童年的记忆是没个准儿的,也说不完的。
<有天清晨>
有天清晨,漆黑的夜里翻腾咆哮一整夜的大海,此时波平浪静,像青草一样翠绿。
到了清晨,照常阳光明媚,清澈、安静,一如明天,谁都知道,明天准会阳光明媚。
镇子还没醒来。婴儿半睡半醒的哭叫阻挡着白昼的到来,挂在河边盐白色房子里的楼上。
镇子还没醒来。在屋檐上、灌木中、树上、电线上、铁轨上、栅栏上、桁木和湿漉漉的桅杆上,鸟儿在歌唱,不是为了快乐或爱情,而是不让别的鸟儿过来。这些披着羽毛的地主们甚至拒不承认飞驰的光芒落下安身的权利。
在这悬崖边的镇上,有些声音飘出睡梦和黑暗,飘进崭新而古老的永恒的清晨,消失在远方。
那个肤色暗灰的小个子女人的梦里闪烁着各种各样的颜色:紫色、洋红、大红、天蓝、祖母绿、朱红、蜜黄。
<假日>
八月的银行假是冰淇淋彗星上的乐音。是拍击的海浪,是酥痒的沙子,是凉棚里的管乐。是游水的人们战战兢兢跳入貌似平静的水里发出的咝咝声。是挽起的衣袖,卷起的裤脚。是戏水人的放纵。是女孩的暴晒,男孩的嬉闹,气球无声无息的爆裂。
已经过去那些灿烂、晴朗、喧闹、懒散而湛蓝的夏日,八月的周一,我还记得色彩斑驳气派十足的小镇上升起的太阳,翻来覆去演奏的嘶哑低沉的音乐,海边集市上探井喷出的石脑油柱,卷心菜煎土豆,还有那最后一片沾上沙子的三明治。
就像玩沙子的孩子一样快乐,此话就像太阳是热的一样千真万确。
<杂文>
有时,我们也会到白茫茫的海岸上去走走。“鱼看得见下雪吗?”
寂静的一朵云的天空向大海飘去。
一个人的一年就像一朵云的经历,它划过天空,不久化入湿漉漉的、注定的废物,化入循环往复的规则,化入光生成的黑暗。此时,云朵飞过,慢慢地,消失了。
内心守住和平,就像乡村夏日,那不灭的甜蜜。夏日飞过草木和花儿。
他热爱田野、树林、曲径,他通晓乡村的事情:草叶上宝石般的雨滴、神秘的白色欧芹花、老鼠、鹪鹩、知更鸟、每年初放的紫罗兰、喜爱刺柏的槲鸫、刺莓、榛丛、新割的青草、在新鲜露水上鸣叫的杜鹃、教堂、墓园、农场和牛棚、孩子、野鸭、阳光下的马。
炫目的阳光,花儿飘落,画眉聒噪。
我愿做一朵花,陪伴自然、草儿、石头。
你的叹息让我悲伤,抹掉悲伤的,唯有清新的风。
清晨诱人。祈祷的水,海鸥和乌鸦在叫喊。
我起身,在多雨的秋季,在我的日子的雨中四处游走。
春天的云雀在翻滚的云里,路边的灌木丛挤满了喳喳叫的黑鸟。
苹果、梨和红葡萄干,在这转换中我清楚地看到一个孩子,
遗忘了的早晨,他和他母亲走过阳光的寓言,还有绿色礼拜堂的传说。
我拨开河道上的树叶,诗篇和暗影的河道,穿过奔跑的举着钳子的沙蟹,
在贝壳里,读到浮标铃声一样清脆的死亡。
我们悲伤,快乐的鸟儿再也不离开屋顶和榆树,苍鹭和我,
年轻的伊索在傍晚写着寓言,
打从乡村还绿时,他们曾是快乐的绿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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