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六十多岁的二姐,还是闲不住,每天和小冯哥在果园里忙碌着,不知疲倦的她,显得比她的年龄苍老的多。鬓角过早地出现了白发,原本修长细腻的双手也变得粗糙,到了冬天,还会时不时地冻裂,出现血口子。
我们也曾劝说二姐和小冯哥不要干了,外甥已经成家,小两口都有工作,他们辛辛苦苦创建的农场,外甥也不会接手去干,不如转给别人,两个人享受天伦之乐。
可二姐说,小冯哥喜欢,小冯哥上学时上过农校,从部队转业后,一直有个梦想,就是有自己的果园,圆少年时的梦想。
现在,每年小冯哥和二姐的果园的水果,都深受大家的喜欢,他们也干的风生水起。
这不,今年的黄桃,没几日就已经全部销售完了。另一个品种的桃子,这几天也就要上市了,他们就又该忙碌了。
看着这么能干的二姐,谁能想到她会是我们姊妹几个文化程度最低的一个,可谁能想到,我那很优秀的二姐只有小学四年级文化程度。
二姐上到小学四年级的时候,就辍学了。她其实,二姐在班上成绩也挺不错的,主要是不喜欢老师对她的态度,说什么再不愿念书了。
多年后,再次回到村子里,见到当年的老师时,二姐还是心怀怨恨。虽说这时候老师已是一位老人了,二姐还是执拗的不理他。
在老家时,说起二姐,父亲总是用“老主意”这个字眼,言外之意,只要二姐认定的事情,无论你再怎么说,她都不会改变。加之,二姐又是属牛的,所以,小小年纪的她,就被父亲冠以“老主意”,这个也算是外号吧!
那时候,村子里成立了炮坊,二姐进了炮坊,只有十五六岁的二姐,已经能帮父母分担家庭的重担了。二姐在炮坊里,她会把裁剪好的纸张带回来,我们姐弟几个在闲暇时,就帮着卷炮。那是很简单的,拿一根铁签子,把裁剪好的纸张卷紧后,抹上浆糊,一个鞭炮半成品就做成了。六七岁的我们都学会了卷鞭炮,我们姊妹几个一有空就一起卷鞭炮。
后来,二姐又去了大队的农科所。几年前,闲聊中说起往事,二姐说道:“想起当年去农科所,人家肯定是看在大(父亲)、妈的面子,才让我去的。因为当时有三个女子,他们在三个人中间选了我,想想人家是看在咱大咱妈为人才叫我去的。”
落实政策到酒泉时,二姐还不满十八岁,那时候她还没招工,只能干临时工。二姐就和一些家属工一起补麻袋、补面袋,后来,二姐还干过一段时间的装卸工,那是要把装有两百斤的麻袋从仓库背到大卡车上。
后来,二姐招工了,是和父母在一个系统的乡粮管所。
在单位,二姐努力工作,刻苦掌握业务,她虽然文化程度低,可在她的刻苦学习和努力下,工作的很顺利。
后来,二姐成家了,二姐跟小冯哥(二姐夫)的婚姻幸福美满。再后来,小冯哥从部队专业了,他们一起回了老家陕西。
回了老家后,二姐还跟着小冯哥学会了开车,小冯哥当年在部队是小车班班长,在他的教导下,二姐开车的技术也很是了得。
前些年,小冯哥一直想要种果树,那是他儿时的梦想。二姐就支持他,在咸阳的三原县包了地种果树,建了自己的果园。
而二姐,一直跟着小冯哥在果园忙,有时候想着。小时候从农村出来,当了工人。退休了,放着福不享,又跑去农村弄果园,当了农民。
可二姐干的不亦乐乎,这也许就是二姐乐趣吧!
二姐也很疼爱我,我每次去咸阳,她都会带我去给我买衣服,还会给我买返程票,并给我给一些钱,每当我拒绝时,二姐都会说,道文身体不好,我给你零花钱,你就不要客气。
每年桃子成熟时,她都会给我寄桃子来,还会在三姐回咸阳,返回酒泉时,让三姐带核桃给我。
每年,桃子成熟,二姐和小冯哥都会给姐弟每人都寄桃子。
二姐经常说,我们是相亲相爱的一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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