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

“今天的雨有点大。”

我做了一个梦，梦见我目睹她离开，她就站在那里，磅礴大雨，我却说不出一句话，心痛的感觉像被远古诅咒禁锢一般。

天堂是地狱的温床。

我以前过的太幸福，所以以后总要吃亏。

“今天的雨有点大。”她又重复到。

我开始讨厌这种故意找话的搭讪，很长时间跟她在一起我会变成哑巴，而她是小丑，一直闹着我笑。

“你知道你有多令人讨厌吗？”

太阳将落下之时留给大地的黄昏那么诱人，就像食人花发出的幽香一般，接下来便是死亡和黑暗的到来，黑色，只是也一直是恐惧。

我在他面前一直处于黄昏，突然的脾气就爆发了，毫无征兆。开始时她会吃惊，后来习惯了，她也会退下一点来躲着我。

“今天的雨有点大。”

“是，雨下完了雨滴的寿命就完了。”

“别这样说，他们流进河里，湖里，海里，一直在的。”

“那我被扔进土里是不是也还一直存在着。”

她不再说话。

我一直觉得我前半生做了坏事，后来才得了这种报应。

谁让她一直信佛，佛曰:前因后果。

对，应该就是这样。

“今天的雨要下个不停了。”

她吃惊的看了我一下，最近她很少露出这种吃惊调皮的表情，因为我很长时间也没有主动的跟她说一句话了。

她有些手忙脚乱，“是啊，真是糟糕，下个不停。”

“我觉得很好，我喜欢这样天气。

她的眼眸天突然动了，在那里待着，突然刮起了大风，所有的雨都打在她脸上，她脸上湿了。

“我知道雨总会停的，”晚上的时候我抱着她，她已经熟睡了。“就像我一样，迟早都要离开的。”

突然间一切都变的混沌，像是踩空一般，从高山上，毫无征兆，然后我只能蜷缩着身子来躲掉一点恐惧。

“不用怕，我在这儿呢。”

我已经掉下去了。你怎么能抓住我？

她

“今天的雨有点大.。”

这些日子都像在做梦一般，他像被死神附身，时不时挥舞着镰刀。我只想盯着他看，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今天的雨有点大。”

我又重复道，他又没有回答我。有时候我一句话可以重复好几遍，因为实在找不出什么话题与他搭讪。我就像一个小丑，闹他笑，可他就如带了面具一般，一如既往。

“你知道你有多么令人讨厌吗？”

你看过小丑表演吗？他们把自己的脸涂成滑稽的模样，可其实他们的表情一直是痛苦的，我现在越来越害怕，因为黄昏一过，那么黑暗也就不远了。

“今天的雨有点大。”我又重复到。

“是，雨下完了雨滴的寿命就完了。”

“别这样说，他们流进河里，湖里，海里，一直在的。”

“那我被扔进土里是不是也还一直存在着。”

我不再说话。

我没有想到连雨都会被他想到死亡，好像万物都被附上尽头，但他觉得太短。

我一直觉得我前半生做了坏事，后来才得了报应。

因为我一直信佛，佛曰:前世来生。

对，应该就是这样。

“今天的雨要下个不停了。”

我吃惊的看了他一下，最近我很少露出这种吃惊调皮的表情，因为他很长时间也没有主动的跟她说一句话了。

我有些手忙脚乱，“是啊，真是糟糕，下个不停。”

“我觉得很好，我喜欢这样天气。

突然刮起了大风，所有的雨都打在我脸上，我脸上湿了。

“我知道雨总会停的，”晚上的时候他抱着我，可我一直没睡着。“就像我一样，迟早都要离开的。”

我不敢出声，怕打断他仅有的心里话。

他被推进了手术室，他的手一直颤抖着，身体蜷缩成一团，我记得他说过，他每天都在做梦，他很害怕。我猜他现在一定觉得自己是一个人。

“不用怕，我在这儿呢，儿子。”

我会紧紧抓住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