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身体专注于某种感觉,那种感觉就会愈演愈烈,所以还是转一下注意力比较好。
论文大部头是行不通的,于我而言,还是—晃荡比较有效
尤其是这本可以让我字斟句酌读下去的书
下午茶,阳台,咖啡,浮云,红花绿叶~~~仿佛美好的事物都聚集了,意境,小资,情调
just 煽情下下
与其说是阅读舒先生的文章,品尝更为贴切,或者那种身临其境却似曾相识的感觉无法用言语表达出来。
若选择住,我不会选纽约。……最主要的是它抽象。……我常想,有人喜欢它,便因它抽象;这是纽约了得之 处。太多的城市做不到它这点。而我,还没学会喜欢抽象。
关于纽约我所了解的上东区,纸醉金迷,光影叠叠,红唇烈焰,满是奢侈的气息。天下之大,有人一生只专注于一事将之做好,有人东摸摸西摸摸一事无成将之晃过。我则属于没有出息之人,偏爱拘窄小隅,有我立足之地便可。当然树大房幽的地方也令我想终老余生,然如舒先生所言,每一个都令我想住上一段时间,但住着干嘛呢?美国南方沉定闭塞,新英格兰萧索清素,中西部寂寥远隔,太平洋西北固然气候宜人,树草蓊蔚,西雅图、波特兰城市文明可喜,全有兴趣便很难抉择,便是哪儿都决定不下,也就这样一辈子流浪下去。
这样说来,我应该算是人类文明的阻碍者,偏爱自然花草,偏爱野外,城市的水泥强太沉闷太规矩,好歹我这一生也就顶多一百年,罢了罢了,不再追究。
再说京都,舒先生称日本为气氛之国。的确,樱花的绽开吸引全民族的眼光,这是气氛之集中体现吧。身为日语科系的学生在这听别人说日本,不免有些恨不自禁的感觉,但是这都是自找的,胆小、不会做好吃的料理,所以我注定要看别人的游记来告慰自己的累累之心了。
人习惯找寻昔年生活的影子与气味。早年的日子过得愈缓慢深刻,追索于今日之于昔相似的情怀愈浓。或是,愈感今日之不堪,则愈倾向于昔日之佳美来托寄幽怀也。小者如荔枝的微妙香气,大者如城乡街衢屋舍林野,皆可有极浓强的今昔差距之感。
而今,我感觉80后早已有70后前辈的情怀,或已超越。不是不堪之对比,是追求的愈多,愈好,于人之担负的责任也愈沉重吧。繁琐多了,向往的便是简单;富裕了,对往昔的贫困更加感慨。真的是:人生在世,钱乃身外之物,不求多,只求足~~
一切皆是心理、记忆、感怀的产物。
正如“和尚”一词也可称为热点,但是“山门”是否一如从前清净静悠呢?山门应是在不经意中见之。街巷细碎,东弯西折,随时遇见;门外伫足便好,总能想象其内之无穷。真所谓:可遇不可求之妙也。幽深肃穆,气象洒然,这才是真谛!
气氛,有时不是感受于当时,而是渗透于久远的后日。
人生有时千里迢迢走经一莫名城镇,跨进一家暗沉古旧的书肆,那个下午的一两个钟头印象,往往会在几十年后犹自脑海突地闪进,这闪进景象之佳与不佳,或许就点出气氛之珍贵了。
现在我脑海里能想象出的便是哥特,那个高中夜晚,伏床听《疯狂英语》,那个女主播温柔低沉磁性声音的“Caroline”至今如白鸽的翅膀扑扇在我记忆的金色阳光里。以至于我都留恋起每次回家路过的杂草丛生,小河潺潺,还有我可爱的小村庄。
有一种地方,或有一种人,你离开它后,过了些时间,开始想着它,并且觉得它的好;然而你在面对它的当下,不曾感觉它有什么出众之处。这是很奇怪的也是人之常情。人处于不佳之境,奋力鲤鱼跳龙门,待到衣锦还乡,眼泪却扑簌簌的掉下来。这里面牵扯了太多的因素,亲情,友情或许还有爱情~~~
小时候懵懂的我早已明白这一点,皆因季老拍的广告: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那时候的我对于自己的事业好像就没了多大的追求,只觉亲情最可贵,想一直呆在小村庄里闭塞。但又因亲情而走出来,到了都市,追寻的东西依然在,依然想回去只是已没那么强烈,单纯一如往前,亲情爱情友情是我现今生活中最最重要的部分。这一切是矛盾的,因之想留,因之而走~~我本身就是一个单纯的复杂体,这样说吧。
斯德哥尔摩—默片之乡。原始巨松千章,满地落花如缛绣;岩间青苔、树脚野菇、丛际黄花,却嗅不到一丝叶腐花香。
七十许的老人,白到像是瑞典桦木,我们面面相对而谈,相距二三十公分,只见这张脸也完全是不提出一丝气味的至清至净。备而不用的消受。
净冷孤特—这是特质。北欧的形象就这么竖立在我的脑海中,人们受拂着海风,脚间被扫着落叶,头顶上始终罩着瞬息变幻的白云、黑云、灰云~~~于是我没了兴趣,只是保留对丹麦—童话般的向往。我喜欢幽静,却没有北欧人高大的身躯来享受,静谧之极我也就昏昏欲睡了~~人生虚度,不可取也。
还是慢慢探寻好了,世间之大,终有我落脚归身合适之处,再不行,我就回归到杂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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