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

悼念我心中的阿尔玛

阿尔玛是否不在人间了呢？大约是不可能在了，但是也并非肯定。然而阿尔玛却早已渺无音讯了，并且由今天确切的现实证明，她或许是过世了。

呜呼！我心中的阿尔玛。叹惜！我心中的阿尔玛。你为什么过世这么早呢？你还很年轻啊！才二十五岁。你沒有看到理想的光辉灿烂的人类社会美好的未来，你还沒有享受到人类社会真正的快乐和幸福。

你的理想是多么宽广，前途是多么光明，责任是多么神圣啊！你怎么能够忍心抛弃日新月异的浩瀚广宇，光辉灿烂的新兴社会，丰富多彩的美好人生，如花似锦的艳丽青春，深情过海的慈善亲人，仇恨如山恶毒的敌人呢？

可惜呀！阿尔玛。在你思维中飘荡的都是什么东西呢？可惜呀！阿尔玛。我确信你是不在世了，你的灵魂飘荡到什么地方去了呢？

面对现实我心潮起伏澎湃，无法掩饰我对你的深情留恋。然而你必竟是过世了，让我只能在沉痛的记忆里，深切地怀念你吧！我心中的阿尔玛，可惜呀！

阿尔玛，你不愧是我心中的阿尔玛。早在十年前，你的影子就在我的心中迴荡。多少火热的日子，我热衷于同你在一起。多少不眠的夜晚，我思念你的形象。

那是在学生时代，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你的几次重大努力，使我们的感情有机会联系起来。友谊逐步深厚，经历了许多深情难忘的美好岁月。

你给我最初印象是内心对处境的同情感，外观的娉婷袅娜。继而是静默温柔的性格，勤恳入微的待人处事。这些都是我深感敬佩和想往的，是你的真正突显的优点。

然而这些优点又恰恰是促成你缺点的基本根源。在此时我不想提到你的不足，因为现在这对你来说已经不可能有收益了，想起来更使我遗憾沉痛可惜！

可是也决不能因此而回避这个重大的现实，这些不足是构成你升天的阶梯，导弹装置。我一定含泪吞苦，沉痛记取这血淋淋的教训，得以悟心戒行。

阿尔玛，你确实是我心中的阿尔玛。在我的心目中，你是四至五分优点，五至六分不足。根本原因就是沒有用民众普遍心理，衡量要求自己。因此我感到你很可惜！

你给我带来的痛苦，我始终是有决心有毅力忍受克服的。你现在给我留下的这些，我也要用更大的决心和毅力，去忍受克服。我承认自己的努力还是不够的，在你面前的不足之处，请你酌情饶恕。

我感到对你的责任，还沒有完全尽到，从而使你如此，我是很痛心的。这也许就是我对你的深情吧！然而使得其反，事半祸倍，这怎么能让我心舒意悦呢？苦极、气极、痛心致甚！

但是我终究是要负这个艰难责任的，甚至到现在这种险竣的地步，还是如此。我不怜惜自己的一切代价，勇于承担起这个将永远推卸不掉的艰险责任。正因为有如此的感情，才使我痛心的留恋你，深切的怀念你一一我心中的阿尔玛！

阿尔玛，你是我心中的阿尔玛。你没有过世，我每时每刻都要同你见面。你就象一块两面镀银的镜子，我时刻不离你的身边，对着你修饰自己，让你尽心将我妆扮。

你永远在我面前，你永远在我心中！阿尔玛，我心中的阿尔玛，是永远存在的！阿尔玛，我亲爱的阿尔玛，永远在我心中！阿尔玛，我的同学、朋友、亲爱的、心中的阿尔玛，你安息吧！

1977年6月19日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