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天早上，小明从睡梦中醒来，刷牙、洗脸、上厕所、换衣服，准备上班，一切如常。
下了楼，小明径自走向隔壁楼的早餐铺，“老板，一份豆浆油条，两个肉包子带走，”小明大声朝正在桌前忙碌的老板喊道。“得嘞，一共6块钱。”小明打开微信，扫一扫支付。伸出手接过早餐时，小明抬头望了眼老板，顿时吓了一跳，“这，这，这，老板，你的脸呢？”老板脸上的五官都不见了，好像PS了马赛克一样。
小明不相信眼前所见，以为是自己眼花了，赶紧用双手揉了揉眼睛，使劲地眨眼，再睁开，这次不仅是老板没有了脸，站在旁边买早餐的人也没了脸。小明冲到大街上，一张无脸，两张无脸，三张无脸......世界究竟是怎么了吗？可自己早上擦脸照镜子的时候还好好的，为什么一下楼就不对劲了呢？
小明赶紧点开手机前置照相功能，将自己的脸往手机前一放，屏幕上显示的是一张有五官的脸，鼻子是鼻子，嘴巴是嘴巴，眼睛是眼睛，全部都好好地放在合适的地方。
可是，放下手机，所有人依然是无脸人。小明转换手机镜头，朝路人拍照，“咔嚓”一声，小明看着手机上的照片，无脸人冲着镜头。
小明朝前一扑，抓住了一个无脸人，大声朝他喊：“你脸呢？你脸怎么了？五官怎么不见了？”
看不到表情，只听到无脸人语气嫌弃地说：“什么脸？什么五官？你在说什么？”说完就想把小明的手拽开。
小明死死抓住无脸人，伸出另外一只手就想摸无脸人的脸。无脸人反应过来就想把小明推开，可是，摸到了，小明摸到了脸，平整的脸，鼻子处没有凸起。无脸人将小明唰地推倒在地，骂了句“神经病”。
小明心里发着慌，嘴里叨叨着说“不可能，不可能”。他冲到马路边拦截了一辆计程车，“去医院，快，去医院。”司机转过头看了看这神经质的人，又转回去开车。小明却又被这无脸的司机吓了一跳，小心脏扑通扑通地跳个不停。
“神经科，护士，我要挂神经科，”小明朝护士大喊道。护士抬了抬头，慢悠悠地说：“神经外科和神经内科，你挂哪个？”“随便，哪个看脑袋的？”小明飞快地说着。“神经内科，行吗？”护士问道。“行行行，”小明说。
“医生，医生，我看到很多无脸人，这这是我脑袋出问题了吗？”小明朝医生说道。医生反问道：“无脸人？什么样的无脸人？”
小明形容了下：“就是脸上五官全没了，就好像打了马赛克一样。”
“什么时候发现这种情况的？”医生问。
“今天早上，明明昨天还很正常的，”小明说。
“昨天睡觉前有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劲？”医生再问。
小明回忆了下，“没有啊，一切都很正常啊。”
医生说：“这不排除脑部有病变的可能，我这边先安排你做一个检查，看看脑部有没有问题，不过检查需要麻醉，你可以吗？”
小明犹豫了下，点点头，又有点不确定，问道：“医生，检查费用贵吗？”
看不见医生的表情，却听到医生似乎笑了，“费用不用担心，先把检查做了吧，做完再给钱也可以。”
小明觉得事情有点儿不太对，哪有医院会让病人先做检查，再交钱呢？无奈之下，小明只好拿着检查单去检查室。
打了麻醉针，小明迷迷糊糊地睡着了。意识在游离，可小明隐隐约约地听到有人在他耳边讲话，什么试验品，什么出现了问题。再然后，小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再醒来时，那是一个白天，可小明却看不清，那只是一团很亮的光从上而下打下来。小明朝上摸了摸，什么都没摸到。忽然，一只手抓住了小明，“太好了，小明，你终于醒了，你知不知道你已经昏睡了5年。”激动的女声在耳旁响起。
“5年？我不才眯了一小会儿吗？怎么就5年了？”
耳旁响起另外一把男声：“小明你好，我是你的主治大夫，我姓贾，事情是这样的，5年前你发生了一起车祸，车祸中你受了重伤，一直昏迷不醒，最近我们发现你的脑部比以往活跃，推测你有可能会苏醒过来。”
小明似乎想不起以前的事了，摇了摇头，问：“那我为什么看不清东西？”
男声再响起：“因为你的脑部受过损伤，你的视觉神经也随之受伤，既然你已经苏醒过来，我们会和眼科专家会诊，再看看接下来要如何治疗。”
小明没再说话了，不知道过了多久，小明抬起头，朝那光源处问道：“现在是白天，还是黑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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