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是一只玫紫色的油漆盆,里面规则的倒放着刚刚洗好的衣物,她的脸和手也冻到发紫了。紫色就是路旁刚刚被头茬霜打过的蒲公英的锯行叶子的颜色。
祖父祖母分开了生活以后,祖父变得沉默了,日子变得孤独了。那一年的年底,二伯父二伯母竟然要求,跟大伯父共同承担抚养祖父,说是每家负责照顾老人半年,或者三个月,就是让祖父在二个儿子之间,来回的搬来搬去,当时祖父已经八十二岁了,虽然这个要求遭到了兄弟间的一致反对,可是,从此以后,二伯母二伯父对祖父越发地冷淡起来,老人的身体也越来越不好了,祖母伤心极了,我就见她经常暗地里偷偷地抹眼泪。那一年的年底,大伯把祖父接到了几百里外的煤城过春节。回来,上火车的时候,不小心摔了一跤,后来引发了半身不遂。半个身子动弹不得,伸出手来,抖个不停。嘴巴也变得歪扭了,大伯把他送回到二伯家时,我去看他了,是祖母带着我去的。他见到我时好像不认识一样的,头歪歪的,整个脸孔有一点变形了。他的嘴也是歪的,嘴唇抽动,快速的抽动,只是一句话也没有说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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