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的玫瑰火漆封蜡|Ver.白起私设

作者: pillowtalk | 来源:发表于2018-02-12 21:19 被阅读67次

    文|松塔子   

    #人偶师怀特(White)先生|白起私设

    #图片源于网络|侵删

    先生的玫瑰火漆封蜡

          年幼的怀特在父亲外出的旅途中,在阁楼上制作了他的第一个人偶。炭笔勾勒的线稿,能集成厚厚的一沓。那个阁楼落地窗前穿着衬衫和咖啡色西服衣裤的男孩,逆着光勾勒出圆滑稚嫩却固执的侧脸。

          是一个拙劣的作品,人偶发出机械齿轮卡壳的轰鸣,摇摇晃晃的走了几步,撞上了墙壁。但对于一个十几岁的孩子来说,是超乎常人的灵动和天赋。

          ......

          一沓纸重重地砸在怀特的眉心,他头顶的咖啡色贝雷帽一下子从脑袋滑落,连同纷飞的纸片落在他那双黑色圆头皮鞋的小脚旁。

          他吃痛地闭上眼睛,微微颔首,温热的水流难以抑制盈出发亮的眼眶,他躲闪着颤抖的目光,低垂眼眸望着地面上自己花尽心思的一张张设计图,就像废纸一般褶皱着散乱垂死在冰凉的地板上。

          “对不起......父亲。”

          “废物!”

          重复轮回毫无冷暖的摔砸在他年少的心中愈渐麻木。直到他悉心保密打理的阁楼被父亲一顿推掀,只留下支离破碎金属齿轮,此刻无辜伪善的人偶肢体。少年最后一次无助的跪坐在地板上,废墟般的残局环绕在他周围。琥珀色的眼眸中扑朔迷离的亮光格外脆弱柔软,留下掌心紧握的疼痛伤疤和固执的诺言。

          他的父亲是一名军官,得知年幼的怀特在绘画上脱颖而出并开始创作人偶线稿时,怒火即刻一触即发,自己明明是迫切的要求儿子去参军的。于是他父亲在他才刚满十八岁时,私自为他递交了参军申请。

          原本嘴边声嘶力竭的拒绝,被掩饰为一时哑言。

          最后一个夜晚,对于未来的迷茫,所有的眷恋和依赖,划过天空的星宿和树影。都闪耀在他白皙脖颈上精致的领结和锃亮的圆头皮鞋上。栗色的柔软的头发在风中染上一缕温柔的夜色。

    毫无冷暖的摔砸在他眼中愈渐麻木

          过于艰苦的训练让怀特的身体无法支持,他在军中常常生病,这也让同行的高大的新兵不想抬眼看他。有了解他沉默无言的性格,便对欺负他的力度了如指掌。

          稚嫩的怀特是军中最年幼的孩子,他漠不关心他人对他懦弱的嘲讽,几个高大的男人在高高的阁楼前支开了落地窗,然后是不带半点情味的一脚,狠狠地踹在怀特身上。

          “去死吧!”

          转瞬即逝,下落时心脏的怠慢和滞留。要不就这样死掉吧。

          他闭上眼睛等待疼痛和死亡,几秒后他他重重地落在一片柔软的草地上。浑浑噩噩的大脑传来肩部的疼痛,嘴角一点点甜锈的味道在口腔中蔓延。

          目光晕上一层灰蓝色的阴影,眼前是一个人递来的手心,他抬眼望去,浅金如雪的发色,眼角珊瑚色的红晕。他艰难的拉过了少女的手。

          “先生,我扶你起来。”

          他的心突然加速的跳动了几下,目光定定的望着女孩的眼睛,像两汪清澈的春水,许久后恍然发觉,紧张的避开了毫无保留投来的目光。

          加百列,军营里的护士姑娘。

          温暖在绝望中总是突兀却令人依恋。是一命之差,生命跳跃,指尖和心脏的温柔。

          那一刻,他心里默念下一遍深刻的诺言:我要保护她一辈子。

    发色浅金如雪的加百列小姐

          怀特先生在加百列小姐所在的军营的医院疗伤。

          是一种责任和与他人不同的温柔。加百列小姐总是笑怀特先生有些怯场还不苟言笑,每每这是他嘴角就会微微勾起难以差距察觉的弧线。他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笑容只为谁搁浅。

          在军营中负伤了一个月,一张窄窄的信纸,白纸黑字的写着去邻国打仗的命令,深刻又不容迟疑的。

          “怀特先生,您一定要离开吗?”

          “抱歉,加百列小姐。要打仗了,你要留下来。”

          “先生......希望您能寄信回来。”

          临走前的夜里,低矮阁楼上的烛光明晃的闪了闪,年轻的人偶师怀特在桌前对着曾经的一张设计图,在绸缎和石膏上抹修。宽敞的桌子上散落着剪刀、闪亮的缝纫机、针脚细密的烫金布料、金属的齿轮、还未拼装的光滑质壁。

          黎明的霞光像加百列脸上的红晕一般,那连夜制作的人偶被精美的装扮调试。发亮的柔软发丝,烫金的裙边,白皙的活动的手臂与锁骨,如溺水般灵动的眼睛。被送到正来送早茶的加百列面前,她眼中印着霞光和水光。

          他旋转着齿轮,人偶微微颤抖了几下,平稳的握起双手,礼貌的俯身鞠躬,因为没有装共鸣器,人偶只能总是哑言。但沉默的笑容中带着静默如谜的歉意。

          “小姐,我很抱歉。但是战争很快就会平息,请让人偶洛丽塔来陪你。”

          人偶洛丽塔脸上有标准的微笑,眉间却透着惆怅,安静的站在怀特身旁。

          他们拥别放下怀抱,怀特先生眷恋的望了望她的脸,心中一阵柔软的欢喜,真是像绯色的玫瑰一样害羞,却比那更可爱一些。

          “我们会再会的,加百列小姐。”

          怀特先生左手扣起帽子,跟着催促的军队离开了。他忍住没有回头,眼角微微颤抖,他不忍心看见女孩子的泪光,何况又是加百列小姐。

          眷恋,却是不得不视死如归。

    怀特先生的拥别

          ......

          战场血色残阳如血,刀光锃亮而冰凉。以往一向绅士的怀特,终于在军装的束缚中双手执起了手枪,一触即发的是爆裂的血管和充血的大脑。

          一颗金色的子弹划过耳边,猛的的扬起发丝上的尘土,转瞬即逝的生死时速,怀特突然想起他承诺过要给加百列小姐来信。

          子弹擦过耳鬓,一下子击穿了他的右臂,血色四溅纷飞,疼痛以一种恶心的方式甜丝丝的传入大脑。

    激战血色四溅

          再次遇到阳光,已经是洁白的天花板和病床,右臂的疼痛减轻却仍隐忍。他竟然第一个想到的是,加百列小姐会不会再一次出现在他的面前。

          他艰难的坐起来,整个右边的身子都隐隐作痛,却被人包扎的很细致。他拼命伸长手臂去够外套里的信纸和钢笔,用绑着绷带的右手颤抖的写下一封信“寄给加百列小姐;第一场仗已经结束了,我很好。希望你能够平安。——怀特”

          他向同行的战友借了一管封蜡,却婉拒了他们递来的刻章,他执意要用之前自己刻的章。没有人注意,木章底面细腻的刻着一朵玫瑰,带着光滑的纹路和陈旧的木香。

          是拇指食指中指完美配合的轻轻一按,红色的封蜡上留下了一支独特的玫瑰。手臂的疼痛缓和,血色凝固,泛着熟悉的甜锈味。这味道跟着送信员的包囊穿过了森林、海洋和时空的距离。那是一颗迫切的心。

          可是那头迟迟没有来信的消息。他只抱着一点点希望,就算是远方寄来的一片树叶他也会心安,哪怕一丝尘埃。他保持着写信的习惯,那头却一直不知所措的保持着沉默。

    玫瑰火漆封蜡

          一封信被捎进了加百列小姐家门口绯红色的信箱里。

          尘埃沾染的信封精致的盖上了一抹鲜红的火漆封蜡,印着细腻的玫瑰花瓣的纹路,携着印泥的墨香。

          她料到是谁的来信。

          她迫切的展开信纸,后背传来军队的声音,粗鲁的衣袖摩擦,和夹杂着痛苦尖叫的脚步声。整条街似乎是尖叫的孤岛,无数的喧闹恐惧和痛苦一瞬间爆发。

          战争已经打进了镇里。

          突然,两双手粗鲁的扳过她的双肩,然后是一丝冰凉抵上了她的脖子,是一把锃亮的刀尖。

          “你家里还有没有人?!”带着异国腔的高大士兵狠狠地控制住她。

          加百列被恐惧的气氛所快要窒息,只是紧紧的握住指尖怀特先生的来信,是颤抖的声线,“没......没有。”

          士兵发觉她的异样,莽撞的从她手中一把抢过信封,她想要挣扎,却无助的不知所措。

          “你家还有军人?!” 士兵把信纸揣进怀中,把信封一把扔在脚边,“都进去搜!”

          一批士兵鲁莽的扫荡了庭院,嘉百列狼狈的捡起地上的信封,却被恐惧的人群踩在了脚下,只有扎眼的玫瑰火漆封蜡在她能够到的地方。她捡起了那封蜡就藏进了裙摆的口袋里。

          她忽想起阁楼里怀特先生临行前送她的人偶,就快速的逃进了阁楼,梯子吱呀异响,她缩在阁楼的角落。洛丽塔依旧平静的站在那里,她不知道自己已经无助的坐以待毙。加百列紧紧的抱着微笑的洛丽塔,心里一个熟悉的声音渐响:

    “就让人偶洛丽塔来陪你吧。”

    “你要留下来。”

          “先生......”,她失声的掩面哭着,掌心的玫瑰火漆封蜡被她掌心的温度温暖的快要融化。

          终于阁楼下的扫荡声越来越近,恐惧无限拉大,士兵们上了阁楼,他们发现了嘉百列和人偶。洛丽塔被粗暴的推翻打碎,橱柜、床底都被掀翻扫荡。最后士兵们什么也没有找到,只是带走了怀特的来信。

          还留下了一把炽热的烈火。

          房子里的火焰蔓延,滚烫呛人的烟扑满鼻腔。加百列匍匐着,在浓密的烟雾中寻找出口。指尖却触到了人偶洛丽塔的碎片,她去查看那底面散落的残肢,却在洛丽塔的躯体空壳里发现了一朵玫瑰花和一张纸片,纸片上写着:

          “我爱你。”

          即刻,泪染鬓发。

    战争打进了镇里

          战争一爆发就是三年。

          到处尘埃漫天,烽火未尽。

          怀特先生的军队有回到了镇里,是萧瑟的废墟一片。怀特先生之前心心念念想要回来,真正凯旋时又不敢回来,因为惨淡的残垣断壁中有千万生死未卜,他甚至不知道加百列小姐现在是否还活着。

          只是有人在军队的人群中找到怀特先生,递给他一沓未开封的信。他正是心头一紧,一丝希望的甜蜜涌上他冰冷已久的心脏。

          他接来信纸,才发现这些信都是自己写给加百列小姐的信,都没能送出去。他多年隐忍的眼泪全部流了出来,划过面颊,落在信纸上。滚烫的,无声的。

          加百列小姐已经离开了。

          泪水一颗一颗滴在信纸上,他妄想着从前拯救性命的温柔。想溺死在玫瑰从中,不想从残忍的梦靥中醒来。 

    滚烫的无声的泪水

          “怀特先生,您的下午茶。别太辛苦了,院子里的玫瑰开了,您要不要去走走。”

          一个人偶穿着熟悉的衣裙,浅金如雪的发丝,带着珊瑚色的面颊。脸上有些许难言的微笑,手中端着精致的茶具。

          怀特先生停下手中正在雕刻的玫瑰火漆封蜡,抬眸望向那个甚像加百列小姐的人偶,轻声说了一句:“一朵纸花永远不会变成一朵玫瑰的,是吗?”

          “先生,您还是难以释怀。”

          他低下眼眸,试盖了新刻的玫瑰火漆封蜡,温热的蜡溢出玫瑰的香味。

          “她挽救了我的死去,我亏欠的太多。而她一辈子可能只觉得我对她的一切只是出于绅士而已。”

          人偶脸上有着某种初遇时熟悉的歉意,“她会理解先生的。”

          怀特先生眼中扑朔着对往昔无限眷恋的疲惫的温柔。

          “如果知道结局终将会是失去,那就不要相遇,或者告诉她我爱她。”

          他一辈子孤单地兜兜转转,却都没能走出那片玫瑰丛。

    院子里的人偶嘉百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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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网友评论

      • 昧铭:图是京紫的吧……封面像是安娜的橱窗改了个字和色调……
        pillowtalk:@昧铭 谢谢!我会努力原创更多的文章!!
        昧铭:@松塔子 文笔很好哦……感觉大大写原创会更好()
        pillowtalk:@昧铭 是的 觉得紫罗兰的永恒花园风格很棒 也是听了这首歌才想起来的脑洞
      • 发广告丰富的:有点漫画的感觉
        pillowtalk:@发广告丰富的 构思的时候也是往这方面想的 希望可以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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