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情——【兰曦同人】梧桐相思雨-令尊(传送门~咻咻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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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生不息你和我,今日份五分糖我觉得是可以有的~~
谢霄找到上官曦时,她正举着酒壶坐在瘦西湖旁喝的半醉,脚边还躺着几个已经空掉的酒罐,她只觉得难受,就像有人拿着刀子一点点的剜在心上,一点点的掏空了心房。
“老四,你说,我该怎么做?”她半倒在地上,觉着些许冰凉,但最凉的还是她的一颗心,“为什么…就是不能接受兰叶?她那么好,是我不配吗?”
“师姐…”谢霄见她难受,自己也难受,若是伤在皮外,还有药可医,可这伤在心里,便是华佗在世也没法,他觉着自己也无助极了,“我先送你回去,你……”
谢霄努力扶着歪歪倒倒的她,自己也努力的稳住身子,生怕一个不留神她就掉湖里去了,那真是赔上自己也没法和兰叶交代。然而老话总是在最不合时宜的时候应验,怕什么来什么。上官曦本就已踩不稳步子,湖边湿气重,四季结苔亦是常事,谢霄一脚踩在苔藓上,脚下一滑手里一空,下一幕便是上官曦“咚”的一声落到水里。
上官曦擅水,可是喝醉酒的上官曦擅不擅水谁也不知道,她从来就没醉过。谢霄手忙脚乱往水里一钻,眼前便是一团漆黑,好在常年在水上,即使在墨色中亦能视物,他很快便寻到了上官曦,她沉沉的身子直直的下落,不见丝毫挣扎,竟如求死一般。待谢霄把她拖上岸时,她微弱的近乎探不出的气息差点把他吓得没了魂儿,抱了她直往上官府奔去。
从前不论遇到何事,是何困境,她都是那般的神采飞扬,绝非如今模样,他虽理解不了女子之间的情意,但他清楚的知道,他的师姐是他最敬重的女子,没有之一,他祈求她无事,千万无事。
晕厥中的上官曦只觉得冷,刺骨的冷,她仿佛回到那年的水牢中,看到兰叶被钉在人偶上,浸在冷水里,她想救她,却无论如何也靠近不了,她拼命的喊着她的名字,喉咙里却无法发出任何声音,她使劲的挣扎着,身后却有股力量把她往后拽着,她回头去看,竟看到了上官云龙。
“兰叶……”她呢喃着她的名字,仍是处于昏迷中。房间里,上官云龙和谢百里满脸愁容的并排坐着,谢霄站在床尾显得很焦躁,兰叶坐在床头心疼的抚着上官曦的侧脸,大夫伏在床边神情严肃的诊脉,三名侍女则等在一旁,随时准备端水送茶拧手帕,本就不大的房间显得无比拥挤。
上官云龙心急如焚如坐针毡,起身走到外间,中秋佳节闹成这样,他叹了口气,顺着走道踱起步来。谢百里望了一眼床榻上的人,无奈的摇了摇头,他看重上官曦,不单因为她曾协助自己将乌安帮打理的井然有序,更多是因为她有着许多男子所不能及的坚毅果决,她从来都很清楚自己要什么,并且为之付诸行动与坚持,便是后来谢霄接手了乌安帮,处理事务仍是不能让他感到如上官曦在帮里时那般满意,至于对她的内疚,则是谢霄婚前出走之事,虽已过多年,但他仍不能释怀。
他走到外间,跟着上官云龙的步子也踱起步来。两人就如往年打拼时那样,遇事就喜欢踱步,仿佛多走几步就能想出解决之法,也确有好些法子便是踱步踱出来的,只不知如今这法子是否还凑效。
“谢老弟,我是不是做错了?”上官云龙望着天上那轮银月,那耀眼的清辉似乎照进他心里最柔软的地方,让他开始动摇,开始质疑自己所为之对错。他似是又听见那个声音在对他说,要让曦儿幸福。可是,幸福究竟是什么?他所认为的幸福,便是上官曦认为的吗?眼下情形,显然不是。
“上官兄,孩子们都大了,有自己的选择,咱们这把老骨头,不就愿他们好吗?”谢百里语重心长道,当初谢霄出走后,上官曦的反应已然令他明白,不相爱的人绑在一起有害而无利,也庆幸当初没有因执念而铸下大错,如今见她为兰叶竟然生了求死之念,饶是他行走江湖身经百战见多识广心如磐石,也不得不为之动容。
里间,大夫诊完脉,告知是酒后寒气入体,幸得未伤及心肺,需修养些时日,调理好身子即可。如此,众人才放下心来,打赏了大夫后,谢霄更是亲自将之送回药房。上官云龙着人好生侍候,兰叶却不愿让人靠近上官曦,凡她之事,皆是自己亲力亲为,侍女们也不敢多言,只道是凡她要,尽力满足便是。
一整夜的不眠不休,换湿巾喂汤药,寻常人也会困乏,何况兰叶本就身子弱,但她不能倒下也不敢倒下,她害怕她醒来见不到自己会害怕,也害怕自己倒下后再也醒不来。
好在第二日上官曦便醒来,见兰叶靠在床头闭目休憩,她艰难的撑起身子,将她靠在自己怀里。她想起昨夜的梦境,更心疼起怀里的人儿,那时的她一定很害怕,很恐惧,甚至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去救她,那种失望与无力,她再不要感受,也不要她再体会。
兰叶醒来感受到上官曦柔软的怀抱,欣喜之间身子仿佛被抽走了力气,软软的往下一滑,竟是睡了过去。好在昨夜谢霄送大夫回去后,又告知了兰叶的情况,请他开好了药方,现下两服汤药已在碗中,只待二人逐一下肚。
谢霄第二日来探望时,两人正在休息,他没有进屋,只在外间转了两圈,正好被上官云龙撞见,便叫了他进屋问话。他自是将兰叶着人请他寻找上官曦与湖边情形尽数告知,上官云龙仔细地听着,波澜不惊的神情下似闪过不经意的动容,或许真的是自己错了。
佛说:浮屠不三宿桑下者,不欲久生恩爱也。然我却只念你之馨怀,便是江山万里,秋风吹落几千载,我在此岸见你如是既是无憾。
大夫每隔一日来诊一次脉,上官曦本是习武之人,身子好的快,反倒是兰叶,几番折腾下来,似又弱了几分,随身的药丸已快用尽,上官曦一边传信给栎流兮,请她帮忙寻薛掌柜,一边让亲自按照薛掌柜给的药方抓药煎药。见她忙前忙后,兰叶无奈笑道:“这也不知究竟是谁落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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