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我是个逃兵,那年从医院里逃离出来选择下海经商,并不是单纯的因为工作繁忙,更重要的是我害怕生老病死。
记得刚毕业没多久,有次值夜班,一个6岁的白血病后期小患者,吸着氧气费力地问我:“护士姐姐,人死了,会上天堂吗?天堂里真的没有病痛吗?”握着那瘦弱无比、扎满无数针眼的小手,我鼻子一酸。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是拼命地点头。
那晚,小姑娘还是没有逃过最后一劫,凝望着她那慢慢变冷的身体,我久久不愿拔掉氧气和输液管,这么可爱的小姑娘为什么会生病?为什么会死?
还有那些死了的人都到哪里去了呢?会上天堂或下地狱吗?
读过杨绛先生的走在人生边上,100多岁的老文学家,学了一辈子的科学,准备随时‘回家’的老人,问过那些头脑清楚、先进的知识分子朋友“我们要回哪个家?我们的灵魂将在哪里安放?”
大家的口气非常的一致:老皇历了,谁还相信有以后呢?人死了,剩下一个臭皮囊,或埋或烧,反正只配肥田了。人死留名,雁过留声。人世间最多也只是留下声名罢了。
问题是告诉我们“人死了什么都没有了”的人都没有死过阿,什么都不信的人就不算迷信吗?
先生说每个人都有一个身体,而身体具有生命,就称之为灵魂。人死的只是旧皮囊,而灵魂应该还存在。
02
我出生在一个偏远的小山村,小得时候,常常听老人们讲那些鬼故事,什么长毛鬼、红舌鬼,吓得我们晚上都不敢睡觉。
从我家到小学读书必须经过一个小庙,庙前有条小河,每年都会有小孩淹死在里面,听老人们说那是土地神要来讨债,所以每逢初一十五都有很多人来烧香拜佛,为孩子们祈求平安。当我们打小庙经过的时候,都是唯恐战兢一溜烟快跑过去。
后来科学书告诉我们人是猴子变的,这世上根本没有鬼也没有神,人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我一直在想如果真的是人死如灯灭,生老病死一代代相传,这人和草木一岁一春又有什么区别呢?
伟大的哲学家苏格拉底也坚信绝对的真、善、美,坚信灵魂不灭。也因为信念而选择死亡,当他接过侍者手中毒药的时候问:“我可以用这杯来祭神吗?因为我必须祈祷神保佑我从这个世界顺利的到达那个世界。”
03
今天罗胖在罗辑思维里说他的一个朋友,纯粹的唯物主义者,不信神也不信鬼,所有没有证据的东西都不相信。
这个朋友买了一辆好车,有天有人坐上他的车,闲聊中说“这辆车好是好,不过我认识的两个买了这车的人,一个得了重病,一个坐了监狱”。这朋友听了好生难受,最后按耐不住压力,捡了个机会把车给卖了。
这个唯物主义者朋友最后还是落入俗套: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有人说信仰是感性的,不是由理论推理出来的。
小的时候,总觉得信仰都是属于农村老太的事,与我何干?长大后,发现忙碌一辈子,如果死了什么都没了,那是何等悲哀的事呢?那人活着的意义究竟是为了什么?
突然发现有信仰挺好的,因为信仰让我们有盼望,即使走到人生边缘,我们会淡然的说我要回那个天家。
我相信人有身体、有灵魂,人活着不仅仅要有个好看的皮囊,更重要的是要有个有趣的灵魂。我也相信世界因为神的存在而变得更加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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