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最喜欢的也最怕的事情就是听大人们讲鬼的故事,尤其是夜黑风高时,大家搬个小板凳坐在一个场院。讲哪哪哪的谁谁谁碰到过鬼……这个讲鬼事的大人,唾沫星子乱飞,听鬼事的小人,汗毛一根根竖了起来,坐的凳子跟旁边的人越挨越近,散场时,那是得拉着大人的衣角回家的。就这样,大人们成功的把“鬼”这个神秘的东西种进了小人们的心里。虽然没有谁看过鬼,但,已经都知道了,鬼,不是个好东西。
我们村有一条小径通往邻村,从邻村穿过去,经过一条池塘夹道就是村小了。这条小路要经过一个坟场。平时上学都是结伴走。有一天,我家吃饭晚。其他人都先走了。我只能一个人去学校。快走到坟地时,一种莫名的恐惧从心底升起来
当我一走到小路入口,就拔腿跑。跑到这条小路一百米左右的地方,南面有俩菜园子夹着的一条小径,进去就是一大片坟墓。平时每次路过那个进坟场的口子,我们都不敢往里看,也不做声。这天,我鬼使神差地一边小跑一边往里瞅。这一瞅不要紧,瞅到了一个穿白底,红蓝的花毛衣女子,现在一个坟头前,仰着脸,双手捂住脸。瞥见她的那瞬间,我感觉浑身汗毛直挺挺地顶着我的衣服。我心脏以往常几倍的速度在胸膛蹦。我感觉浑身一阵热气从大腿往上升,从腹部,胸腔,到脸上,后脑勺。如果是电影特效,此刻一定是一股白色热气从大椎骨,后脑勺处往空中飘起来。那一刻,我咬紧牙,闭着嘴,狠命地跑,只听到鼻子像给气球灌气时打气筒加压时的呼吸声,脸上的肉颠的一颤一颤。“鬼”“鬼”“鬼”……我不敢叫喊,甚至没有眼泪,屏住气跑了好长一段路,到了邻村,看到有人走动了,才算缓过来。
那个场景直到现在都没跟人说起。因为,一说便要再次经历那恐怖的一幕,再次心脏狂跳一回。我没有勇气说出口。谁会在大中午,一个人,去坟场祭拜?通常乡下谁家来了客人,要祭拜死去亲人,都是有人领着的。谁会独自一个人去呢?我解不开那个迷,所以,那个迷像一个黑洞堵在心底。鬼
小时候最喜欢的也最怕的事情就是听大人们讲鬼的故事,尤其是夜黑风高时,大家搬个小板凳坐在一个场院。讲哪哪哪的谁谁谁碰到过鬼……这个讲鬼事的大人,唾沫星子乱飞,听鬼事的小人,汗毛一根根竖了起来,坐的凳子跟旁边的人越挨越近,散场时,那是得拉着大人的衣角回家的。就这样,大人们成功的把“鬼”这个神秘的东西种进了小人们的心里。虽然没有谁看过鬼,但,已经都知道了,鬼,不是个好东西。
我们村有一条小径通往邻村,从邻村穿过去,经过一条池塘夹道就是村小了。这条小路要经过一个坟场。平时上学都是结伴走。有一天,我家吃饭晚。其他人都先走了。我只能一个人去学校。快走到坟地时,一种莫名的恐惧从心底升起来
当我一走到小路入口,就拔腿跑。跑到这条小路一百米左右的地方,南面有俩菜园子夹着的一条小径,进去就是一大片坟墓。平时每次路过那个进坟场的口子,我们都不敢往里看,也不做声。这天,我鬼使神差地一边小跑一边往里瞥了一眼。这一瞥不要紧,似乎瞥到了一团有色彩影子立在一个坟头前。我的天!我的天!我的天!有鬼!?这时候,夜里听到的那些鬼故事,大人们描述的鬼的各种形象一个个在脑子里翻腾。
那瞬间,我感觉浑身汗毛直挺挺地顶着我的贴身衣服。我心脏以往常几倍的速度在胸膛蹦。我感觉浑身一阵热气从大腿往上升,从腹部,胸腔,到脸上,后脑勺。我咬紧牙,闭着嘴,狠命地跑,生怕那团鬼飘出来,掐我的喉咙。我感觉到鼻子像给气球灌气时打气筒加压时的呼吸声,脸上的肉颠的一颤一颤。“鬼”“鬼”“鬼”……我不敢叫喊,甚至没有眼泪,屏住气跑了好长一段路,到了邻村,看到有人走动了,才算缓过来。
那个场景直到现在都没跟人说起。因为,一说便要再次经历那恐怖的一幕,再次心脏狂跳一回。我没有勇气说出口。
再后来,我就后悔那时候没有停下脚步看个清楚,那团影子到底是什么,是我眼花了还是有人在祭拜……就像我们有时候走在路上,看到脚下跨过的一张花纸后,我们会停下脚步,弯腰低头看看那是不是张钞票。只有弄明白了,模糊的影子才会烟消云散。
在那个怕鬼的年纪,那一幕恐怖的阴影确实裹住了我明朗的心,几十年无法释怀。我相信毒能攻毒。在往后的人生中经历了更多可怕的事情之后,当年那点儿可怕,简直是小儿科,甚至浮出了“可怕”这一层面了。否则不会在如今,我想起她,居然有种莫名的遗憾。那时有我现在无惧无畏的勇气该多好。我一定会走过去,看看那个穿白底红蓝花毛衣的女子。我一定会问她,是谁?叫什么名字?哪里人?我还会跟她说,她穿的衣服很漂亮。如果是人,那将会是一段奇异的友情,如果是鬼,那也是一段新的“人鬼情未了”。
其实,鬼,有什么可怕的,真正可怕的恐怕是心怀鬼胎的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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