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长在南方的我,很小的时候就憧憬着去北方看风景。于是在我十九岁那年,我背着家人,带上我所有的积蓄,偷偷踏上去北方的道路。
我要去的目的地是烟台,因为在那里我不仅可以领略到北国风光还可以看到我一直梦寐以求的大海。一下火车,我就朝着大海所在的方向出发。一个小时之后,我终于看到了那片广袤的海洋。我在那座城市玩了两天后我又想去济南。
于是我坐上了去济南的火车,由于我所剩的钱已经不多,于是我便不能再去景点区玩,因此到了济南后,我坐了公交车去那座乡下小镇。

许是多天来的周车劳顿,又或许是烟台的海风太大,在到达那座小镇后,我的身体己极不舒服。我想导航找到一个地方休息,却发现手机早已关机,在这座偏远且人生地不熟的小镇,我开始担心起来,我把行李箱放倒,然后坐在上面。我彻底迷了路,我开始不顾路人的眼光抽泣起来。
良久,一个十分高大骑自行车的少年从我身边走过。我看他时他也在看我,就在眼神交汇的那一瞬间,他似乎洞察到了我的无助,他停下了车,问我怎么了。我那时不知为什么会毫无保留把自己的遭遇告诉他。他说先跟他回去吧,等你身体好些,我送你回家"他说得很诚恳,“这…"他似乎看出了我的犹豫,他又安慰到"别害怕,我不是坏人,我只比你大一岁的"不知是因为他那双清澈明亮的眼睛还是他浑身散发的亲和力让我着了迷。又或许是因为年岁和我相当的他让我多了几分放心。

后来我在他自行车后面,他载着我穿越了大半个小镇,回到他的家,不知道为什么在他自行车后座上我感到莫名的安心,甚至途中好几次我都昏昏欲睡,险些靠在他的后背上。有一次他笑着对我说"心够大的呀,还睡觉,不怕我把你卖了吗?小姑娘"。
后来我跟着他去到了他家,那里周围有好多树,显得十分幽静。彼时,她的母亲和一群妇女正在用筛子筛着豆子,她的母亲是个长相很端庄十分热情的妇女,我想他的长相很大一部分遗传了她的母亲,我跟在他后面,她的母亲见了他"小宇回来了"又看到了跟在他身后的我,"这姑娘是"他回答他的母亲到"我大学同学"我赶紧同她问好"阿姨,您好"。她脸笑得开了花"你好呀,快进来"。
那天晚上,他的母亲做了好多菜来接待我。我也是第一次吃到了北方正宗的民间菜。只是那天身体不太舒服的我并没有吃太多。
他的母亲问我是不合口胃吗,怎么长身体的年纪才吃那么点。我连忙说没有呢,十分美味的,能吃到真是三生有幸。
他帮我补充道"她是从很远的地方过来,可能车坐多了,有些难受吧,我带她出去走走,开点药。
后来他带着我出来,我们并排而走,他高我很多很多,一米六二的我站在他面前像个小矮人般,他的高大带给了我许多安全感。他给我介绍他叫冯宇。那天我第一次知道了他的大名,并把他深深记在了心上。

我们交流了许多,我还得知他是学医的大学生。他说"其实我啊,也想去远方看看呢?只是因为现实一直迈不开脚步。我对他说,你跟我一起去我的家乡,我的家乡离你很远,也算是去远方看风景了。他微笑着看着我,我不知怎么不敢再对上他的双眼。
我们去卫生室开了一些退烧药,天已经很黑了,天空隐约雷呜,将要飘下北方难得的一场夜雨,他说我走得太慢,等下就被雨淋了。于是他背起了我,他背着我很轻松,还可以跑。那些夕日他的同伴见了他都惊叹道“什么时候找的女朋友"他又些开玩笑着道"路上捡的"而此时的我正躺在他的后背上,嗅着他的体香,脸一阵比一阵红。我对他说“你放我下来吧,不然我的体温会越来越高的"。
"不会的"他全然没再意。
回到家后,她的母亲早已收拾好一间屋子,十分干净整洁,让我去那里睡。而冯宇的房间我并不清楚在那里,我在吃过药后十分困倦,便沉沉睡去。
第二天早上醒来,我觉得自己的体力恢复了大半,我走出房间,他的母亲也早已起床正在做着早餐,冯宇也从二楼走下来。我们一起吃过早餐后,她的母亲便去工作,留下我与冯宇。我与冯宇在刷过碗筷又浇了花后。冯宇说其实他在假期也有份兼职,让我呆在家里休息,我执意要跟他去。
他的兼职是给一座山的老板采药,他认得很多药材,我虽看过本草纲目,却对那些药材一概不知。我跟在他身后,看他刨刨这又刨刨那。他教我那些药材的名字以及功效,后来我也跟他一起刨。我们就那样过了一天,到了晚上,我们回家时,她的母亲还没有回来,他开始做饭,我要去帮他,他便叫我拣菜,他做饭的技艺十分娴熟,且做出来的菜口胃不差,连我一个女生都自愧不如。

北方夏天的夜晚实在炎热,在我知道要学吉他后,那个傍晚他抱出了他的吉他,教我弹,他教我抱琴的姿势,教弹那些弦。他几乎手把手教我,在碰到他指尖的时候我脸又红了。他在月光里弹琴,我一时看得入了迷。
那天母亲打电话催我回去,其实我一直骗母亲我在同学家。我说这两天我就回去了,叫她不要担心。
第二天我打算跟他说回去的事 ,却看到他兴高采烈对我说"今天放假一天,我带你去玩啊"。 我说"去不了,我裙子脏了"。他看了一眼说“不脏啊”。"我亲戚来了"我羞红了脸道,他反应了半天“哦,我知道了”。他说"没事,脱下来洗洗很快就干了"。他找了他的一件衬衫给我,够我当裙子睡。
等下午我的衣服干了后,他说他们组织了烧烤一起过去吧。我跟着他来到了一条河边,不对应该是江,江边有好多人。他带着我找到他的兄弟。我以微笑向他的兄弟问好,他们有的也以微笑回应我,有的则直接打趣道"嫂子好”我一时竟不知如何回应。
冯宇一直在烤着肉串,对于他们对我的称呼,他并没有反搏。过了好久,他说太热了,他脱了他仅穿的一件T恤,光着膀子跳入了江里,他在江里游得十分快活,不久,他上来,他光洁的上身正滴着水,虽然不是很强壮甚至有几分消瘦,他来我旁边拿烤好的肉串吃。他的荷尔蒙散发在我周围,我脸益发红了,不好意思再去看他。我怕自己会沦陷在他的怀抱里。
其实我也想留在他身边,只是一想到家,我还是义无反顾要回去。
到了第三天我再也按耐不住,那天他家来了好多人,十分热闹,坐满了一院子,我无法跟他说回去的事,我甚至觉得他说要送我回家都是在骗我。我越想越委屈,一个人躲在楼梯的拐角处哭了起来,恰逢他上楼找东西,他看到了我,问我怎么了。
那一刻,我抱住了他,把泪眼埋进他的怀里,抽泣着问他什么时候送我回家。他亦抱住了我,轻轻拍打着我的肩膀安抚我"没事的,明天就送你回去了"。那是我第一次投入他的怀抱,也是最后一次。
第二天,他真的送我回了家,只是他并没有跟着我到我的家乡。他只把我送上了回家乡的火车。他说着来年再来的话,我亦告诉他一定来找我。
那天,火车开始启动时,我看着他离我越来越遥远。仿佛做了一场唯美的梦。我转过头不再看他,眼角却已温润。
那天以后,我就成了那个时常眷恋北方的南方姑娘,想象着那个北方男子他会在做着什么又会遇到什么样的人。
最后,本故事纯属虚构,其中一些细节是和灵感是曾经和一个朋友聊天时所得。让所有没发生的故事留在北方,让所有南方的念想淡忘在南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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