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故的沉思
今天如往常一样,坐在教室上着自习。有趣的是困倦随着耳机的旋律飘来,也不知是睡熟了还是怎么,我竟无意识的思维飘散,就像冬日里的黄昏,绵绵缠缠。
我看到了清晨,甚至感觉到了它的微冷,但这样愈发使人清醒,我看到了奔跑的人影,是一个人吧!也行不是,是两个人呀!他们跑的不快,我看清楚了是一个男孩和一个女孩。清晨的风散了一人的长发,也刺了一人的急切。再细看跑道旁的草还有白霜,看来是月光撒下的秋帐还不曾收起,他们可着实够早的。
不止这些吧,我还上了山,说它高倒也一般,不及三山五岳之一分,但就有云雾栖在山间,绕在山头,迎面的凉恰到好处,路是湿的但没有泥泞,两边的野菊,沟头的小绿啊!我闻到了湿润的芬芳,复杂的清幽,我想我该与一人同往的。毕竟我言辞简单,也讲不清个如何。繁琐间,忽一惊,头顶的树枝动了,是鸟呀,被我惊了起去。这一惊倒引得枝头徘徊的黄叶决然了起来。它在风中挣扎,哦不!它也许在享受这个季节的丰硕,也回想着此前的感悟。我不敢再打扰,我也不能再上山顶。
于是我来到了河边,水也不急,能听见漱漱的过石声,它很清澈,不时也载着熟透了的树叶,缓缓而去,我拿起石子想在它身上击起一个涟漪,来证明我来的事实。不过我否定了这个念头,我又把石子轻轻的放回拾起的地方。因为我今天只是个旁观者,不想打扰也不能打扰一切的沉淀。秋天在这里像是一场仪式,一场沉寂、一场饱满、一场成熟的礼祭。它不吵也不闹,严肃、正式,甚至有一点的压抑。
在我看来所有在场者都是填满了心中那间小屋的,这次不过是把它们打开,打扫一番,整理一下而已。在整顿中有时泪自觉的出没,有时嘴角微微扬起,不过并不见有放声大哭或者放声大笑的状况,因此叶叶飘的随意,草叶躺的自然,蚊虫都不那么聒噪了,它们都是参与者。四季要轮完了吧,它们好像也清楚了下一个目的。
我完全平静了,我捧起一捧水,想把僵硬洗掉,可水出奇的冰冷,一瞬间我被惊醒,我离开了沉寂,眼角一点温润顺势滑下,撞在书本上,散成了圆圈,这是我匆忙中带来的河水吧!被我暖的温热。
好了,自习已经要散场了,我也该挂上笑容与众人一样谈论,回归生活。不过我仍有一丝余念,想那奔跑的人和山间的仪式。
——梦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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