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世界上只有一种病,穷病。
影片中的主人公程勇经营着一家成年人保健品专卖店,但是由于经营不善而交不起房租,妻子也抛下他跟别人跑了,孩子的抚养权也面临变更,老父亲奄奄一息地躺在病床上等待他拿大笔的医药费去救治。
他走到了人生的谷底,面对着无以言说的压力近乎奔溃,可以说他是这个社会大部分人的影子,生活无情无尽地打压着他们,看不到一丝曙光。
正当程勇身疲力竭、无计可施之时,名叫吕受益的病人找到了他,也就此引出了串联起整部影片的药——“格列宁”,这是慢粒白血病人的救命稻草,但是市场上出售的正规药价格不菲,几万一瓶的价格让许多人望而却步,但是印度生产的仿制药仅售500元。
贫穷不是现状而是常态走投无路的程勇接受了吕受益的提议,准备铤而走险去印度药厂进药。他把药价涨到了5000元一瓶,认识了脱衣舞女郎思慧、老神父刘牧师以及杀猪黄毛并且在短时间内带着他们大赚了一笔。
他们去酒吧庆功,领班拉起思慧让她去跳舞,程勇从包里掏出了一大把一大把的钱,不停地往桌上砸着,不断地问着够不够让领班去跳脱衣舞。
贫穷不是现状而是常态贫穷真是让人不得不跪倒在金钱面前,拿自己残余的羞耻心拼命遮掩自己身上“向钱而生”的腐臭。于是,酒保开始跳起脱衣舞,而思慧在台下嘶吼着,她的眼睛里流出了许多东西,有发泄的快感,有对生活的无奈,甚至有了对未来的期待。
但是乐极生悲,很快他们发现了另一个真的卖假药的张长林,虽然他们报了警,但还是在老刘当场戳破张长林骗局之后,不得不和张长林一伙儿厮打起来,并招来张长林之后三番五次的骚扰和恐吓。
程勇又一次陷进无尽的纠结之中,念及自己的儿子,念及自己的老病父,念及病人们求生的恳切眼神……最后,他还是放弃了卖药,把卖药的渠道给了张长林,解散了他们这个卖药的小团体。
一年后,程勇事业小有成就。正在这时,吕受益的妻子找上了他,带他去了医院。吕受益躺在病床上,忍受着化疗带给他的日复一日的绝望。
原来在程勇放弃卖药之后,贪欲让张长林把药价涨到了两万一瓶,这昂贵的药价让吕受益倾家荡产,支付不起药费后,他只能躺在病床上等死。
程勇再次准备开始卖药,这次不再是卖5000元,他卖500元。
从前卖药是为了赚钱,而现在卖药是为了救人。
之后,在正版格列宁的压力之下,印度药厂不得不关闭,程勇只能从药店买药,而药店的零售价是2000元,但是他仍然只卖500,不够的他自己倒贴,他说这是他欠的。
电影的最后,程勇被抓,判了刑,作为一个主观的观客,这样的结局我很失望。但是,作为一个客观的观客,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无奈之处,每个岗位都有每个岗位的原则,这些秩序构成了当下社会的安定和平,对于追捕药贩的警察来说,法大于情,触犯了法律就应当受到法律的制裁与惩罚;对于面对程勇这样付不起医药费的人的医生来说,他们也无能为力,如果遇到每个付不起医药费的病人都要自掏腰包,那医生又如何生活呢?在这个社会里,每个人有每个人的难处。
什么样的人最容易上当受骗呢?那就是贫穷的人。
什么样的人最容易对生活绝望呢?那就是贫穷的人。
什么样的人最容易贪婪呢?那就是贫穷的人。
电影中有一句话,是这么说的:“这个世界上只有一种病,穷病”,穷是一种病,且对大多数人来说是不治之症,穷不是现状,而是一种常态。
贫穷不是现状而是常态 关于电影中此片段,我在微博上看到一篇解释:
当吕受益病入膏肓,程勇决定再次飞往印度买药。当他买完药从药店出来,走在嘈杂的印度街头,有人抬着两尊印度神像从他面前走过,四周烟雾缭绕。这一幕,可以说是电影的点睛之笔。
这两尊神像到底什么来头呢?他们分别是湿婆和迦梨。一只手提着一颗头颅的是迦梨,她是湿婆的妻子帕瓦尔蒂的化身。迦梨最大的功绩在于,她杀死了一个强大的魔鬼拉克维拉。魔鬼的每一滴血,都可以产生出一个新的化身。迦梨在与他的战斗中,把所有化身的血全部喝干,最终消灭了魔鬼。虽然作为印度教里面人气极高的女神,迦梨也因为过于强大,而肆意放纵自己盲目毁灭世界的欲望。甚至在战胜魔鬼克拉维拉之后,因为过于愤怒和激动,不顾三界众生的安危,乱蹦乱跳,整个大地都震动起来。湿婆为了缓解迦梨给大地带来的震动,将自己垫在迦梨脚下。
而迦梨手中的人头,代表着人类的“小我”意识。迦梨将它砍掉,这样才能从“小我”造成的痛苦中得到解放,开启智慧,实现“大我”。
湿婆和迦梨都代表着毁灭与重生。就好比电影里的程勇,凭自己的力量,与高价药对抗,创造了一个低价药市场,给病人带去希望,而又一手摧毁了低价药市场,摧毁了病人的希望。在经历了内心的痛苦挣扎,目睹吕受益遭受病痛折磨之后,两尊印度神像的若隐若现,代表着程勇开始逐渐剥去油腻市井小贩的“小我”形象,神性开始显现。他的精神得到了升华,走入了“大我”的境界。这次他终于下定决心不计代价的救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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