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游,最容易出现一人落单的情况。也许并不明显,但这种微妙唯有当局者能捕捉到。被落单的经历不止一次,但这一次,我不再像以前那样直接陷入质疑自己的泥淖。回过头才发现,原来已经走过那么长的路,我已然成长。
今年是本命年,从元旦那天就想看的日出,却因为阴天而失败,接下来几次尝试都没有成功,直到这个十一月末也是如此。仿佛一个未达成的执念,就像一直没有和他达成真正在一起的心愿,一直有执念。日出我可以择日去看,可他是一个人,不是我可以决定的。况且,已经追过两次了,再来一次,我的自尊心可能承受不起。
太宗台海上落日日落倒是看了很多次,这次三人游,一起邂逅了山中的海上日落,海天融为一片橙色,山中老树横在其中,令人大饱眼福,山中佛寺宁静,加上傍晚的宁静,加上深山老林的宁静。回来后,为什么觉得受伤,因为她们俩更近,其实原本与她们也没有那么近,之所以仍在意,大概是因为自己的光没有得到认可。或者说,自己认为自己的光被屏蔽了,以及原本就缺乏安全感,需要他人的认同。
其实,这个问题的关键在于问自己,我重要吗?我独特吗?我的光是别人不能盖住的吗?找寻自己的过程,贯穿了整个人生,而尤其纠结与激烈在这一年。因为,想做自己和能做自己之间还隔着十万八千里,还要西游降魔,不断拉扯,哭哭啼啼又无人可说,自己和自己较劲。
这次旅行,Q多次让我看到她身上的美,订票的行动力,我鞋子坏掉她的关注与耐心,对自己选择的笃定,对别人选择的尊重与理解,帮Y检查演讲文章的时候,建议Y在出去玩之前最好把演讲文章写完的时候,她身上有光。
Q引错车厢时看我时表情像做错事的孩子,虽然一闪即过;想喝我的草莓牛奶时,我说你喝吧她又不好意思说自己很饱不喝的时候;想写点什么看了看我的本子,后来又拿Y的本子写的时候——这些时候,都令我感到不知所措,我根本不介意她看错了车厢,不介意她喝草莓牛奶,不介意她用我的本子,但我不擅长应对我感到尴尬的场合。当对方觉得和我有距离的时候,我会比对方更有距离感。
Y对我的问题不耐烦应对时,我的袋子落在走错的车厢时她第一反应是袋子里东西不重要吧时,她借我的笔后来在车厢上赶紧还我以及看向我一脸质疑的表情时;,我都有一股无名火,但很微弱,因为当下有一种跳脱出来的感觉。
Q令我看到她身上有光,令人喜欢想要接近,Y令我看到她身上的瑕疵。但事情不是这么简单,有时你会愿意和Y在一块而不是Q,因为别人身上的光可能令你自惭形愧,而人天生不喜欢自我价值被质疑。可是,Y的瑕疵并不会带来长久的安全感,因为Y我能感受到自己对待她也表现出自私的样子,比如我不会那么真心在意她是否能完成演讲文章,那是她的事情。但对比起来,Q令我羞愧,Y令我觉得像是我厌恶自己的那一方面。
太宗台海上灯塔我可以这样分析,只因为太真切。我将审视自己,接纳那个我讨厌的部分,理解我当下就是这样的。而追光的渴望也令我明白,我既然能看到别人身上的光,就有见贤思齐的潜能,但这不会以否定我的方式进行。
以上,就是近日来对三人旅行的一点想法,以及由于年初恋爱失败的契机这一年来对自己的觉察。还有很多妙处没有表达出来,兴之所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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