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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书:《文学的阅读》之美,从巴金说起

读书:《文学的阅读》之美,从巴金说起

作者: 作家苦旅 | 来源:发表于2019-01-10 10:23 被阅读221次

    《文学的阅读》之美,从巴金说起

    如果您是文学科班出生,如果您有深入了解文学,您就很难避开“洪子诚”这个名字,《中国当代文学史》就落款了此人的名字。但作者在《文学的阅读》中提到,写作阅读史比编撰文学史有着更大的个人空间,按照作者自己的话来说就是“我写的《中国当代文学史》(1999年),是我个人署名的,读者理所当然认为里面的观点都是我的,或者说都是我认可的观点,实际上并不完全是这样。”因而作为教科书外的补充,我推荐读者阅读此书。

    书籍简介是这样的:
    这本书中的文字,大多是洪子诚老师读一些作家作品的感受,但是会延伸到读作品时,洪子诚老师所处的环境,阅读动机、心情和方法等的讨论;也就是读者和阅读对象建立怎样的关系的问题。这也是取名《文学的阅读》这个书名的原因。
    文集包含了洪子诚老师对于新诗的阅读,像北岛、牛汉、商禽、张枣、许世旭、纪弦、梁秉钧、牛汉、周梦蝶的诗歌阅读经验,也包括对文学的阅读,像巴金、契诃夫、《鼠疫》的阅读经验,等等。从其中,我们可以看到一个学者的阅读史,有心人也可以在其中读出历史的某些剖面。

    也就是说此书的重心在小说的阅读和新诗的阅读,以本国文学为主,插入与外国文学作品的对比。作者在谈到这本书的价值时,并不把此书归为专业程度很高的一类书,这本书既不算文学评论,又不算散文集,被“大家小书”收录后,标价为38元,如果与酒店里的小吃相比,倒也划算。这算是作者的自评。豆瓣给出的评分是8.0,这些都是别人的评论,而我作为此书的推荐人,想以“巴金”做引子,说说此书:

    在往期的文里,我提到了施蛰存其人,戴望舒的《雨巷》就在逃亡施蛰存的家里所作,正值大革命失败后的迷茫期诗人戴望舒写下了颇有古典美和现代美叠加的《雨巷》。如果说这只是牵引出施老的一点蛛丝,那么深切让我记住其人的原因还是因为他的文章,施老的文深深激励过我,因而曾写下这样的长文读后感:我不敢再说我爱文学——读施蛰存《爱好文学》和《文学之贫困》有感。这里为什么提到施蛰存?因为有人将这两位百岁老人放一起来对比,无疑施蛰存的文具有着“先锋性”,巴金的文则更多是情感的喷薄,前者多被人忽略,后者却名声在外,那到底应该怎样来审视巴金的作品呢(在<作家苦旅>的文学群里也多次提到巴金),这里来说说洪子诚老师的巴金阅读史。

    洪子诚老师将巴金阅读史分为了几个阶段:

    第一次:“遭遇式”阅读

    洪老师第一次读巴金的书在中学时代,是一种青春期的投入式阅读,那时巴金在其心中是英雄式作家的存在,这点与诗人史牧云早期对汪国真的作品认识是相似的,这种阅读几乎没有预设的动机,目的,而且没有想到要从作品里走出来。阅读者认为,书本所构造的世界跟现实生活紧密相关,甚至可以等同,所以会投入很多情感,青春时代的洪老师还为鸣凤的死而落泪。(提到这点,也顺带说下,好些读者的阅读还停留于此,没能走出作品。)

    第二次:“引导式”阅读

    高中之后的洪老师离开了巴金,涉猎也更广泛,等到再次阅读巴金作品时,已不再是因为个人的原因,而是跟当时社会文化思潮有密切关联。当时认为,在社会主义制度下,个人主义,个性主义不再具有积极的社会意义,只可能会产生破坏的力量。而巴金在早期推崇无政府主义,《灭亡》里的杜大心就拥护苏联的无政府主义思想,巴金后期作品也多归为个人主义。在那样的大环境下,也受到了一定批判,最早对其批评的是姚文元先生,而洪老师也参与了当时的批判小组。这次阅读要求很快地走出作品,走出文本,追求一个“正确”的结论。这种阅读建立在不承认作品的多义性和阐释的多样性的基础上。“统一的结论”是它所要达到的目的地(这里的共识是带有教条意味的共识)。

    第三次:“职业式”阅读

    第三次是在“文革”后80年代,洪老师在教科书上主要讲到的是巴金“讲真话”的命题,对巴金的评论是:中国最重要的作家之一。即使经典的序列在不断变化中,在“鲁郭茅巴老曹”之后加入了“艾沈赵”,即使对赵树理其作品存在左右派之争,但巴金仍是一位重要的作家。“新时期文学”,不可忽略的要提到《随想录》,但比较起来,巴金的勇气和历史反思的严肃态度,更值得推崇。洪老师对《随想录》有不满足的地方,即巴金也可以归属为以虚构英雄的幻觉来反思历史,来重建知识分子失落的地位和自信的一类作家,只是他的前提是讲出真理和真相,但始终他都坚持文人英雄的角色,干预历史的角色。(这里若想读读80年代后期知识分子的另一类分化,可以读读杨绛先生的《干校六记》,《将饮茶》和《洗澡》,它们表达的观点是:知识分子其实就是书生,能做的工作是有限的,在他们高贵,英雄式的外衣下面,深藏着种种弱点,恶习。)

    此外,巴金是历史进步主义者,在对待历史进程所出现的问题打击到他的信仰的事实和经验时,他并没选择停住脚步,认真加以清理,因而他的反思存在局限。

    洪子诚老师在初中时代,50年代末的批判斗争时代,80年代以后的教学中前后三次阅读了巴金的作品,对其作品的评论可以总结为:早期巴金作品爱憎分明,有着功利心,即欲将文学作为战斗武器,后期作品虽多了情节上的艺术处理,但总的来说,思想艺术上均有欠缺,但他的生活和著作绝无欺骗。

    以上便是洪老师在阅读巴金的作品时的所感,第一次到第二次的跨度值得我们学习的是跳出作品看作品,值得我们注意的是不能轻易否认作品的多义性;而第二次和第三次阅读的不同来源于对文学史和历史的认识,可以认为是跳出文学看作品,文学并不是单一体,它和历史紧密相连,由于巴金“讲真话”的为人态度,这里也和文人的气节有关,也是值得我们学习的地方,而值得我们注意的地方便是思考要深,艺术政治化所带来的问题,这里特意罗列出来,望引起读者在阅读和创作中的注意。

    丹妮寄语:此书为2016年度推荐的30本好书之一,通过阅读这本书,可以一窥文学史作者的文学阅读之旅,我们在阅读小说以及新诗时也可以有所借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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