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半海水,一半沙滩,是退大潮时银沙滩给人的感觉。
昨晚醒过两次,第二次是3点,再没睡着。4点起来,给野猫热了鱼,带上游泳衣帽出门。
雨后的早晨雾蒙蒙,4:30天还不太亮。给东院的猫送鱼,母子三个吞食的特别香甜。
骑车子,经唐岛湾去银沙滩。唐岛湾正在绿化施工,地上未铺的一段土路,泥泞难走 ,我歪歪扭扭的骑过去了。
路上偶见卖鱼的妇女,骑车从湾畔的路上经过。施工的工人驻扎的工棚内静静的,一只狗叫了几声。渔船像水墨画一样停泊在港湾里,有渔民在朦胧中上船,还有几个刚到岸边,有个小伙子揉搓着眼睛, 一副没睡醒的样子。
海水静静的,周围静静的,没有风,只有晨雾笼罩着唐岛湾。空气湿润,海腥味儿的湿润。
我吊了几声嗓子,从鹿角湾村的出口到环岛路上,左拐至银沙滩。 唐岛湾是内湾, 隔着一片陆地是外海, 陆地的宽度就是一个几十户小渔村的面积,银沙滩就是外海的沙滩。
海浪从岸边退到了海里,露出一大片光润的沙滩。岸边的简易房,帐篷里静悄悄的,主人们可能还在梦乡中。我换上游泳衣,走进大海。
海水一点儿都不凉,放眼辽阔的海滩,海鸥在起起落落,远处东边的养鱼池边站着一个孤独的人,在晨光中像是一个黑色的剪影。他面向大海张望, 顺着他的眼光望去,海上什么也看不见。
我没敢进入游泳的深度, 在没膝的水中, 两手指划着水面走向那个海边的人,近了才看出是个女的。“你好,现在是涨潮还是退潮?"我问。"涨潮"。她没有看我, 依然看着前方回答。
涨潮就敢下海,如果还是退潮,吸力太大,怕有不测。
大海涨潮的时候,涌从远处一个一个的推过来, 只有到了岸边才形成一个海浪, 有小浪花儿爬向海滩。我走过海浪, 走至齐腰的深度, 两手向前伸开,让身体浮在水上, 伸展双臂向前划动。水温适度。
涌,缓慢的一个接着一个的推过来, 身体在涌峰和波谷间起落,一点儿也不费力气。 我沿海岸线平游,这样无论游出多远, 也不会失去控制的游到深水区, 一直在齐腰深的范围内。
一边游,一边数着数, 划水一次算一个数。从开始的十个数, 提高到200多,这应该是个飞跃。一口气游到200多个数了,这是我游泳的最高记录,游上100m应该没问题了。 每年夏天下海游泳,基本上都是复习去年的动作和距离, 因为没有目标,所以就没有提高。
在海里想的是游泳, 感受的是缓慢而温和的涌,心里是平静的,乱七八糟的破事儿都不翼而飞了。只有在海里,精神是放松的,心情是怡然的。
回到家已经7:10。冲澡,吃饭,收拾卫生。直到9:10,抬头一看星期五,这个星期过得特快。
(2006.9.1 我是从这一天开始写博客的, 这篇博文已经在博客里沉底了。 今天整理东西, 发现了当时的日记。 录在这里 ,作为对逝去博客的纪念。 那是我人生中最至暗的一段日子, 把无处诉说的痛苦, 以快乐的方式留给了大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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