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像一只猥琐的蜘蛛,贴着肋骨张牙舞爪,抻着长脚丫横着走,好像我是它家亲戚。
一起奔跑的,还有串串警笛,声如裂帛。
城市迷迷瞪瞪地轻酣,大地还在忙碌,zhanzheng恐慌,病毒肆虐,三聚氰胺流泄。
疼让人无比清醒,肋骨下瑟瑟的疼,身体无眠,心里的疼,思想无眠。
寂静外面还是寂静,疼的远处还是疼。
关于爱情的话题显得很不合时宜,应该一起被隔离,说不出口的话捂在口罩里,让它锈迹斑斑。
健康通的条码显绿,但愁绪跟在警笛后头,荒原八百里。
我还是掖紧了被,一趟趟地思索着被问的问题,怕它坠落床底,成为遗迹。
放松,随性,开心,激情,这是一种生命最好的状态,它能落地吗?落地后能长久吗?
落地后还能旖旎似锦吗?
这是一椽严肃的灵魂拷问,别在鬓角,不负炊烟,不负人间。
我想,赋予或被赋予这样一种状态,应该就是生命的高岗,心有灵犀的极致了吧。
一个人不可能看到一幅爱的全部,它落下的姿势是历经万千后站到高空,用力一跳的粉碎。
你们是两个在现实里活得同样拧巴的人啊,曲折的来路,拧巴的发髻,拧巴的脚印,纠结成一只麻花。
一切都明明白白,他相信命运 ,你怀疑生活。
通过两只手机谈的恋爱,之所以白璧无瑕,是因为和你们恋爱的是一个完美的自画像,那仅仅是遗落心间的梦。
手机在手,如梦似幻,手机罢手,满目凋零。
人生是一个梦境套着另一个梦境,说真的,最好别醒来。
给你的肯定,貌似言之凿凿,其实毫无底气,你其实早有了答案,只是虚弱得想由我来推翻。
我把自己包裹成粽子,夹在沸沸的人群中去做he检,风颠来倒去,割得脸生疼。
红码黄码绿码,一把把闸刀似地架在十字路口,人生蓦然危机四伏。
许多人掏出手机不停拨电话,慌里慌张。
我想,任何人在这样一个突袭的病态里,惧怕的不是死,是孤单地活。
孤单,比无法爱更残忍。
那一刻,我似乎有了答案,甚至想天亮了,重新囤积粮食和蔬菜,囤积回复你的勇气。
趁你还爱他他还爱你,好好去爱吧,去呼伦贝尔大草原,围一畦地,一起种下向日葵和玫瑰,一起披日落和秋风。
这个问题囤在心口,只有今夜,我戈壁空空,搜山易泽地想起。
“你若拥我入怀,疼我入骨,护我周全,我就愿意蒙上双眼,不去分辨是人是鬼。你待我真心或敷衍,我心如明镜,我只为我的喜欢装傻,我与春风皆过客,你携秋水揽星河。三生有幸遇见你,纵使悲凉,也是情。”
这是林徽因的话,乱世里,纵使悲凉,也是情,哪怕易逝,也要璀璨,只因三生有幸遇见你。
现实颠簸,有人对你好,是你的骄傲。
人心如斗室,有人装着你,是你的自豪。
而我在黑暗里,反反复复把身体蜷成一片狭小,以抵挡蜘蛛反反复复的围攻,反反复复颤抖着手指,在黑暗里寻找一个声音一段音乐,止疼。
在温暖的音色里,我安谧如婴儿般地有了睡意,我找到了我的天堂。
身体的疼,有一颗一颗的激素,你心里的疼,有爱。
显然,你会幸福的。
这一夜,世界病了,因为病毒,地球病了,因为三聚氰胺,我和它们一样,病得很重。
但你咧嘴笑的样子,真像那个猪小屁。
所以,亲爱的,你那么美丽那么妖娆那么猪可爱,姐姐只希望你在乱世里,不单单好好地活下去,还愿有人与你立黄昏,有人问你粥可温,有人与你捻熄灯,有人共你书半生,有人陪你顾星辰。
放松,随性,开心,激情,这是最好的爱情。
不负遇见,何谈亏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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