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
——关于《射雕英雄传》中人格教义的简单提炼
文/齐璞
写作时间:2018年
小说里的英雄甚多,做英雄的品质以及成事的品质却是殊途同归——内在品质及才能的积累,人格素养的提高,加上际遇及高人指点,都是做英雄和做人要走的路。但不可否认的是,厚达沃实是男人的精神特质,慧如诸葛,亦是如此。举轻以明重,例举比诸葛亮略拙的郭靖,更能说明男人之人道,非为慧出周瑜,而是在拙比猪(及狗)熊之情况下,能厚成英雄,大巧不工的壮志得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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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金庸先生笔下《射雕英雄传》中侠义精神的道德实践主体,郭靖的一生,其实可以用一个“厚”字概括,从“憨厚”到“厚道”、最终到“厚民”以至“厚国”。
《射雕英雄传》里郭靖的幼年最少是有点灰暗色彩的,因为与父亲肝胆相照的杨铁心之妻包惜弱的一时怜悯,累的两家天涯一方,骨肉分离(尤其是郭家父子的阴阳两隔)。郭靖之母为了躲避祸端抚养郭靖,不得不远离中土远飘大漠。郭靖生性憨厚出身卑微却终成英雄,得以屌丝逆袭,全靠一身兵术武功加上厚之进化的心境。于此不提兵术武功,只提厚之心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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厚的心境,主要系指厚载品质最终成德的几何心境。
厚载品质,最初载的是信用品质。幼年郭靖因偶遇与铁木真部落相冲突的骑射好手哲别,信守与哲别的承诺(不透露被铁木真追杀的哲别的行踪),将自己置于人身风险的境地,却意外得到铁木真的赏识和哲别的青睐,授以其与母亲李萍较好的物质生活和自身优异的骑射之术。
厚载品质,接着载的是眼识品质。典型的系不吝出身的交友心态。如初遇黄蓉时,对着黄蓉的乞丐身份大方施惠。不尽打动了黄蓉那本不按常寻理心境通达却又颖出于世的几许芳心,落得为后世武侠世界所称颂的“厚颖”之合——郭靖的厚和黄蓉的颖配合无隙,相得益彰。除此以外,小说中的郭靖的眼识品质还主要表现为遵从儒教礼教及待人有礼的君子般的处事风格,这种处事风格让郭靖得到洪七公和老顽童周伯通的青睐,传授其经世济人的绝顶武功,并在黄蓉的点解下理解深悟《武穆遗书》的兵法大意,且得到铁木真的人格青睐,加以重用。际遇和成事的资本均是其一股脑傻傻的君子处事的眼识。
厚载品质,最终载的是仁义忠孝的道(德教)义品质。兵术武功大成后,在国忧族难的社会环境下,以兵术武功回馈民族社会——侠之大者,为国为民。先是协助铁木真驱逐侵蚀南宋江山的完颜胡虏,后在知晓蒙古之侵宋野心后,毅然遵守母亲家训——厚族厚民,与黄蓉一起死守襄阳,将侠义精神上升为民族家国之危亡理念,载的确实是仁义忠孝之道德教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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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而总之,正是因为作为《射雕英雄传》中成侠成义的道德实践主体的郭靖的“厚”——厚于信用、厚于眼识、厚于道义——厚载成德,最终成就策马射雕的侠之雄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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