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戒学堂私房课】
朱玲玲是一位美丽动人的姑娘。他来自豫北的一个小城,她聪明,可爱,凭着自己的努力叩开了象牙塔之门,在这个闻名遐迩的古城学府进行深造,结识了来自五湖四海的一帮学友。我们同 寝室的六位女同学。一位来自云南。一位来自山西。还有一位来自山东。我和玲两人是同省分的,来自郑州和南阳的一个小山村。
玲玲在大一下学期的时候,认识了一位大二的学长,这并不是位帅哥,但是很有个人魅力,。我们暂且就叫他风吧
玲玲开始了她长达四年之久的恋爱。其间有多少对的男女身边的人换了又换,而他们两个人始终不渝在一起。
风毕业后在古城的一家公司上班,销售净水器之类的,玲和风在外租房子俨然两口子一样过起了小日子。玲偶尔回宿舍住几天,必定是两人闹别扭了,就象是回娘家一样,寝室里面的同伴说她,你图他个啥呀?要家庭,农村的。还没有钱,弟兄两个,老妈又身体弱。图人样吧,他又不是特别的高大,帅气。图他个对你好吧,两个人还总一拌嘴。玲玲这时总是抿嘴一笑而过。那时侯我们谈论认为最先结婚的,最有可能的就是他们这对了。
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我们同室的六个人在﹥各的人生道路上奔忙着,有的南下广州打工,有两位北漂,还有一位回到家乡做了大学生村官。村官遇上了教书的真命天子结为连理。打工的在同公司有了心仪之人。却总不見传来风玲两人的喜讯。
那一年回家,正月初六和玲约在县城的咖啡厅。在上午9点半的时候,一辆奥迪车停在大厅前,隔着茶色玻璃看见一位男士下车来,又转过来打开车门,闺蜜袅娜的走着,那精致的妆容,举手投足间那里还有旧时半点的模样。一时间我不知说些什么,起先准备许多话和准备给她一拳的見面礼都无法施使。我站起来微笑着轻合双手,她也微笑着走过来一面说着,让你久等了。一时间我们近在咫尺之间的距离被拉开,遥远的让我无法测量。
入座之后,几杯酒下肚之后,渐渐剝去矜持的外衣。玲勾住我的肩头耳语,吹气如兰。
毕业的那一年冬季,玲和风去了风的老家南阳。风的父母嫌弃玲是一个娇气的女孩的,玲喊风给她倒杯水,那有男的侍应女的?特别一次当妈的推开门,玲半躺在床上,儿子正在给她揉脚捏腿的,男人是要顶天立地当家做主的,怎么能干这些事呢?唯恐自己的儿子将来受委曲。妈妈其实是有点儿不同意他们的婚事的。
那天从县城里下了汽车,又雇了一辆三轮走了十几里地,下三轮后,凤和玲拎着给他父母买的几箱礼品,沿着那羊肠小道又走了二里地。真实地的走进了那满山的葱翠,那林子里不知名的鸟儿欢快的鸣叫着,一切是那样的新鲜和醉人。
小山村有十几户人家,和几里地外的大村构成一个大队。风家有五间石砌的房屋,上盖瓦瓦,不算低。有上下两层(我们这里叫棚),棚上有两个大大粮食圈,圈里圈着玉米和麦子。还有些柿饼,核桃,花椒等等。
那天风和玲回到风的家时已是下午5点多,太阳快要落山了,风的妈妈在离家不远的坡上折着干枝,以以备回来烧锅用到。夕阳柔和的洒在这静谧的山村,有一位老者挥动着鞭儿,一群羊儿在前面奔着回家。有两只站在沟边迟疑的向这边张望,老者的鞭子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寂静的山村顿时生动起来,啪啪的鞭子声,咩咩的羊叫声,咯咯的鸡叫声,汪汪的狗吠声交织成了山村的暮归曲。它们都在夕阳里闪着金光,空气里有炊烟的味道飘过来。玲玲站在风自家的坝墙上,有些痴了。
玲玲和爸妈自小都住在城里,爸妈都有工作,只生玲玲一个女儿,很宝贝她。虽然也想女儿嫁一个有房,有车,人又帅气的。可是经不住玲玲的缠磨,她这辈子就认准风了,他们一起走过了大学的几年时光,还认为自己的婚姻经过了雨打风吹,应该是很牢靠的了。更何况玲的第一次就是给了风,玲自认为她是风的人了。
玲玲的爸妈也妥协了,女婿模样也可以,家境不好也算了,想着嫁的次一点也就次一点吧,女儿将来不会受气。自己将来帮他们在城里买套房,他们两人都是大学生,生活也不会差到那里。
风的父母对于这个来自都市的媳妇儿,起先亦是惶恐,觉得配不上人家。自从儿子和女朋友来家住了两天,特别是风的母亲,老两口那是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那天晚上休息的时候,风的妈妈准备让玲和14的小女儿睡在一起,可是风私下把二弟支使到他同学家里去了,他们两个人就休息在一起了。
风妈妈可能觉得这媳妇儿已是板上钉钉的事了,因为个觉得他们已经在一起了。后来双方家长见面,一起吃了个饭,婚事算是钉下来了。封见面礼一万零一元,寓意万里挑一。骋礼讲好6万6.这在当时恐怕是最低的了,谁家娶媳妇不出个十几万彩礼,还要有车有房,车必得是十几万的,房必的是小区的楼房。即是家里刚盖好的楼房也不作数。
少就少吧,反正都还是他们两个的钱,只要两个年青人愿意,一切都不在话下。
秋天柿子红了时侯,朱玲与风回了趟风的老家。那天玲在外面坡上呆了会儿,回家没进门呢,听见院子里的说话声,“婚礼别办了吧,就这样过吧,不是啥尊贵人家!”这是风他爹的声音。“那恐怕不行啊”是风的声音。“你小声点,恁大声干啥,玲快回来了”这是风妈妈的声音。
原来,原来我在你们眼中是这样的,一场婚礼都不想给我了,得寸进尺!
玲玲当时说不出是怎样的一种心情,五味杂陈,爱一个人迁就一个人,物质上我可以少要,精神上来自公婆的歧视绝不能接受。未来丈夫的关爱绝对不能少。风是不是也有点那样轻视自己的意思呢?如果真有那么一点的话,我就知道自己该怎么办了。
玲玲后来走了,六万六的彩礼给风转了过去。回到小城,玲开办了一家婚庆公司,年年为别人做嫁衣。婚庆上永远是光彩照人,喜笑颜开的主持人。多少个漆黑的夜晚,独坐在窗前,望着城市中星星点点,万家灯火中何时会有一盏为自己而亮呢?
山西的女同学巳回到他们那个小县城,是一名光荣的人民教师,丈夫也是教师,公婆都有退休金。有了一个3岁的大胖小子。生活自然美满幸福。山东的闺蜜在留在古城成了自由择业者,月入也有几万。云南的同学回到省城,起先给别人干的旅游这一块,后来就自己干,自己当老板,生意那叫一个风声水起。
我望了一眼被玲赶到另一桌子上正在看手机的男生,那这个是怎么回事呀?玲看都没看说,那是给人做婚礼庆典上认识的,是新郎的伴郎。庆典结束后他一直追她,他家不是这个城市的,是B城市的,他在一家机关单位上班.混日子的吧。他是独子,父母也都有工作。市区内有130平米的房子,车子去年买的奥迪A4.这一断时间是我的专职司机。我说,哇,这么好的条件,你就从了吧。她微微叹了口气,幽幽的说,就是太好了啊。
我心里一懔,这是对自己的不自信呐?还是对往事还有牵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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