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生告别姨夫大姨出来,北辰街面过年的气氛已经相当浓厚,商家的铺面货物堆积在门口,花花绿绿吸引购买的人群,为赶集的人准备的吃食飘来油炸味、烤饼味、水晶包子的葱香味道,常生不由自主的吞咽了下唾沫,这些不是他能享受到的,有两口饭吃已经不错了,何况这些东西都是要钱买的,那他更加不敢靠近。
离开花花绿绿的北辰东城门,常生终于嘘了口气,东面的紫关城门已经甩在身后,走到关外瞬间没有了城内的繁华,稀稀落落点缀低矮的民房,驴骡车马的车辙印、粪口袋里掉落的驴粪蛋落了一层霜,就像发霉的蘑菇,散落的柴草随处可见,进北辰赶集的人都是行色匆匆,肆意践踏,没有时间顾及脚下,眼里透着迷茫和盘算,到北辰把过年的年货采购回家。
这个中午的太阳依然明亮、蓝天非常耀眼,难得的一个阳光正午,常生看天气赶路最好不过了。时间再晚一点,天空会变得低沉,暮霭就会下来,路上就不好走了。
常生已经无心看路边的过往的车马人流喧,提起双足步伐明显加快。
常生走了三里多地,到了北辰东峡峡口。东峡的地貌如同一只葫芦形状,开口宽敞,中间收紧,上部有一段宽敞,逐渐收紧为峡口。峡谷地貌景色明显与周围环境迥异,峡谷底部树木茂密伴随河流婉转而行,山头的黄土稀落覆盖瘦骨嶙峋的石头,褐色的石头有整齐的露出一条条石板厚的纹理,相互挤压仿佛都要从山体中爆出,可惜挤压太重每一块都无法出头,能出来的石板被山上几户人家垒砌出石板路和院墙,院墙内守家护院的中华犬,见有陌生人走过,一阵激烈的狂吠声,这是常生每次回家常常恐惧的事情。尤其是那些没有拴起来的狗,在常生经过的地方有一块领地,谁路过袭扰谁,经过无数次的较量,常生从开始的恐惧到路过时的警惕从来没有放松过。
到了前面几棵白杨树,常生下意识的提起了手中的鞭杆,用手试了试鞭杆的韧度和弹性,以防不测时鞭杆不趁手。当地人走路都习惯拿一根鞭杆,便于防身,驱赶二皮狗、恶狗,上山也可以作为拐杖使用,如果有重物也可以当挑东西的家当。
到了白杨树,如常生所料,发现一只头犬带领几只流浪犬选择在这里聚集,路的傍边稀疏的树林围绕几棵大白杨,白杨树的树冠可以覆盖住小树林,这个时节落叶扫地,树枝光秃秃,流浪狗们借着阳光相互报团取暖。
常生低头往前走,流浪狗见有陌生人入侵,头犬带头狂吠起来,从树丛地方往常生走路的方向窜出来,其他中华犬纷纷加入狂吠声音中来。常生意识到自己的靠近被对方误以为是占领它们地盘,只想快点通过,于是绕着白杨树的路的最边缘走,带头的中华犬追在常生后面有两三米远,常生快走几步,犬类快走几步,常生慢走它们也慢走,仿佛告诉常生你从地盘过,要不要留下点食物给我们。
显然常生携带的食物让中华犬感受到了诱惑,紧追不放"瞎了狗眼的,想从我这里得到食物,休想,这是我带给我娘的,没有你们的份,去,快回答我,回到你们的狗窝去!"
狗狗们凭借数量优势,逐渐形成一个包围圈,常生眼见脱不了身,只好找了后面是悬崖的高地退守,与狗狗相互对峙!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