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人疼爱的二妹……
二妹属鸡
我最疼爱
小时候她爱哭
她一哭我也就哭了
我一哭二妹就不哭了
一双小手过来擦我脸上的泪
这双小手叫我很难忘记
有一天这双小手
突然说话了
它说天津好远
说着就又哭了
我睁开眼睛一看
我的二妹不见了
那双小手不见了
留下一行眼泪打湿了的诗句
叫我回家。
这是《怀念故乡》描写二妹的一段,那是1993年的事情。当时我在天津工作,期间写了这首怀乡诗。
二妹张春莲,1969年3月3日(农历正月十五)出生,小名二妞。父母原先起名张宵莲,宵取元宵之意。这样叫了五六年,二妹上学后,学生们跟她开玩笑:小脸子多,好喝两碗洗脚汤。因“小脸”两字跟她名字接近,人们这样说,她以为是笑话她,回家让父亲给她改名,父亲根据她出生的季节,改名为春莲。
大妹记忆中,有这样一件事。大意是说二妹小时候,村里有位妇女问她:二妞,路线是个甚?二妹随口道:路线是个纲,纲举目张。然后众人大笑。那个年代,这类口号随处可见,出自一位五六岁孩子之口,好像就是奇迹。
二妹成家时不满二十岁。
因为她年龄小,父母给她选择婆家时费了心血。不是说二妹长得难看,嫁不出去。事实恰恰相反,村民都说二妹长得像二姑年轻时好看,二姑小时候就是村民公认的袭人女孩,人见人爱。可见二妹容貌非同一般。正如此,来提亲的人很多,二妹自己也看上一家。父母不点头,二妹没办法。最终在离村五六里的向阳村,给她找了个婆家。男人姓于,人们传说他家富裕,属大户人家。我家不富,可也不贫,首先称道的是家教好,有礼义,属礼仪之家,说门当户对男财女貌不过分。
二妹男人于贵平,小名平子,1966年9月26日(农历八月十二)出生。小时候身体不太好,有四个姐姐,已成人家的人,说娇生惯养是事实,却没有好吃懒坐的恶习,自然与父母教育有关。
说不来是二妹夫父亲(于遐林,1930年6月24日出生,农历五月二十八)的父亲(于宝生,笔名于志端),还是二妹夫父亲的祖父(于成玉,笔名于学良),反正是上几辈的事情,做生意,人缘好,买卖公道合理,以信为本,不贪财物,受乡人敬佩。
后来生意做大了,一直做到现在新疆那个地方,在过去属于外国。跑外做生意,首先冒险,损失钱财是小事,能不能活着回来才是问题,总之是社会环境不好。其次艰苦异常。人常说买卖人挣得辛苦钱,生吃莜面,让我难以理解,不管能否消化,不管是否对人体有害,反正“鸡鸣早行天”。行路前,把大碗生莜面吃下去,然后行路。辛苦归辛苦,钱财也挣回不少,从他们使用的器具来看,确是珍品。
还有二妹婆婆“卖掉”的那些信封。说价值连城,有点夸张。说珍贵文物,应该是真的。中国人注重实际,他们看着那些烂纸纸,认为不值钱,没有价值。
有钱人家人丁不旺,似乎是一条真理。把这句真理用在二妹婆家,又是真理中的真理。二妹男人是独生子,下来又是一子,就是叫我大舅的文清,学名于凯,1987年4月4日(农历三月初七)出生,现在长成小伙子了。长得跟电影明星,高高的个子,两只眼睛充满善良。让人敬佩的,小小年纪,竟言必行、行必果,礼仪有加,以善为先,与人共事,严己宽人,天生大家风范。2006年12月25日,娶妻李慧(忻州樊野人),1988年7月11日(农历五月二十八)出生,2007年5月30日(农历四月十五)生一男孩:于盛斌。二妹还生一女孩,名叫于水清,也叫于洋,1989年5月6日(农历四月初二)出生,忻州铁路技校毕业,已经工作。
这样的家庭,对二妹来说,应该是幸福的。
因为几代单传,二妹公公在世时让她多生几个,赶上国家计划生育时期,想多生受国家限制。随着年龄的增长,二妹夫的身体强壮多了,文清和洋洋也很健康。
二妹公公身体一向很好,几年前病了一场,医院住了几天,做了个小手术,按理说没事情了,谁知2004年2月21日(农历二月初二)这天,他老人家执意到苏村看戏,戏没看完,他老人家吐血而亡,走了……
二妹婆婆身体单薄,瘦弱是一回事,年龄大了又是一回事。好在她老人家不愁衣食住行,也不必替子女担忧,只是正常饮食起居。
祝福她老人家: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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